被梁芸這麼一說,顧夕晨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是的,巧合一次兩次就算,但次數太多了。
顧母遇害的事就是,她明明在那一個小時裏都躲在酒店的房間裏等著,門都沒出,那個人是怎麼知道她沒自殺,然後殺了顧母來威脅顧夕晨的?
顧夕晨不敢去想,越想就越覺得恐怖。
“我們中間不可能會有他的眼線。”鍾容陽皺起眉頭說。
梁芸:“你這麼肯定?”
“肯定,要是真有眼線,那人也是梁華鶴。”
梁芸:“……你怎麼可以懷疑鶴仔呢?鶴仔要是那人的眼線,就不會這麼辛苦幫你找人了。”
“假裝找也是可以的。”元兒說,“梁華鶴可以假裝很辛苦很勤奮很用心地幫我們找人,但實則就是那個人的眼線,不管我們做什麼,他都知道,然後就報告給那人聽。這次也是,明明都找到巫狼的下落,卻不立刻告訴我們,還要遮遮掩掩的,讓我們去幫他做事之後,再告訴我們。這次要不是姐姐的媽媽出了事,他估計還要再晚點才會告訴我們巫狼的下落。”
找到數落梁華鶴的機會,元兒就喋喋不休地開始控告起來。
梁芸一個白眼瞥去:“你們別血口噴人,首先第一點,你們要去小山村坐火車去,鶴仔正在別地方忙著做事,根本就不可能說安排好在火車上怎麼做?還有,夕晨母親遇害的時候,鶴仔正在單獨的房間裏準備關鬼門的材料,他要是有弄什麼的話,那關鬼門的材料,他就弄不完。還有,夕晨家後麵不是出事了嗎?你們有設詛咒反噬的陣法,你去問下,鶴仔有受傷不?”
這列舉的一個個列子又完全地洗幹淨地梁華鶴身上的嫌疑。
按照證據法來說,梁華鶴確實有太多不在場的證據了。
“我看啊,就是你們自己內部有眼線,鍾容陽,你可要睜大眼睛看看你紙靈居的人,說不定其中有誰就是風水師的眼線,別到時候被人買了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梁芸唯恐天下不亂地提醒。
顧夕晨鎖起眉心,想了想紙靈居裏的情況。
紙靈居裏,她誰都熟悉,鍾容陽是絕對不可能是眼線,要是眼線的話,就不會來這裏差點沒命。因為要是眼線的話,這麼做就會不值得。而且,住進紙靈居後,鍾容陽有多好,顧夕晨都看在眼裏。
再說左君然,想一想,左君然這人雖然不靠譜,也愛欺負她,但本性不壞,就是愛吃醋點。而且,他比顧夕晨入門早,要是眼線的話,根本就不能預料到顧夕晨會在什麼時候去紙靈居,畢竟風水師很多,誰都不能肯定,顧夕晨一定會找到鍾容陽。
最後就是紙人們,紙人都是和鍾容陽有契約的,他們忠於鍾容陽,根本就不可能背叛鍾容陽去做線人這樣的事。
顧夕晨堅決搖頭:“我們這邊絕對不會有人是眼線的!”
梁芸:“別不信,萬一真有呢,那人不可能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