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梁芸的話,滿是皺紋的臉上,本就已經快被皺紋蓋住快看不見的眼睛,微微一眯更是讓人看不見。
“找我算賬,是我曾經下詛咒害過的人嗎?”他問。
梁芸道:“虧你也知道這事,看你這樣子,當風水師也有一定年紀,怎會如此地壞,對害人的心思賺錢?!”
顧夕晨微微詫異地抬起頭看向梁芸,他們這是來找人算賬報仇的,怎麼突然間梁芸就對人說教起來,且那人比她的年紀不知要大上幾倍。
果真,巫狼嗤地一聲冷笑,明顯對梁芸這個行為很是鄙夷。
“膚淺,你們自稱正義的風水師總是滿嘴凜然正義,但可別忘了,你們學來的風水術也是為了賺別人的錢而學的。像你們三個這樣乳臭未幹的小風水師,想必也利用風水術賺不了少吧。”
巫狼嘲諷的目光看著他們。
梁芸突然說不上話來,他們學來的風水術卻是用來賺錢的,這麼說來,好像也正義不到什麼地方去。
“自稱正義的人,自己都是虛偽至極,就這樣還來教我如何做事?現在的晚輩都是這麼無禮的嗎?”巫狼繼續嘲諷。
雖然巫狼說的有道理,但梁芸受不了這樣被他嘲諷,怒道:“我是用風水術賺錢,但那又怎麼樣?我們是幫人,不是害人!你也不看看,你害死多少人!你這樣的人,要是判刑的話,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吵死了!臭丫頭,你們一直站在她的旁邊,會給她帶去多少的陽氣,到時候又會給我添多少麻煩,快給我滾開那裏!”
梁芸冷哼一聲,一隻手放在冰棺上,一手撐著腰,囂張地看向他。
“我就不走,我看你能怎麼樣?再說,你是要用這個屍體來練僵吧,我就要毀了她,讓你練不了。”
梁芸從腰間拔出匕首。
巫狼看見鋒利的匕首,眼睛頓時迸發出冰冷的光。
“臭丫頭,我讓你離她遠點!”他沉著聲音怒道。
屋子旁邊木桌上的貢品和香,還有水果都散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隻見桌麵上一半的東西掉在地麵上,一半懸浮在空中,朝著他們飛來。
顧夕晨不知道怎麼解決麵前的狀況,鍾容陽跨步來到她的麵前,將她當在身後,做了個手勢,白色的紙人從他打開的口袋中飛出來,齊齊地懸浮在空中,抓住了朝他們飛來的東西。
梁芸也沒閑著,做了個手勢,嘴巴地叨叨念念地十分快,一張張黃色的符從她腰間的口袋飛出,弄成一麵紙牆,擋住了要朝她飛去的桌子。
被擋住的東西,當啷地落在地麵。
再看向巫狼,他顏色煞白,微微驚詫的視線看向鍾容陽與梁芸。
“紙靈師,你是鍾容陽?”為了得到確定,巫狼質疑的目光看向鍾容陽。
連深居深山的巫狼都知道鍾容陽的名謂,這名氣確實是大。
顧夕晨敬佩地看向鍾容陽。
“我是。”鍾容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