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錯?”顧夕晨不解地問。
鍾容陽伸出手,指腹拭去她臉上的灰塵,“我以為有本事可以來這裏幫你的,可是來了之後才發現,我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害你陷入險境不說,差點也將自己害死。夕晨,你知道嗎?昨晚要不是你喂我喝了你的血,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顧夕晨身子一僵,睜大眼睛看著鍾容陽,難以相信,他的這句話。
“那現在先生你好了嗎?!”她急問。
鍾容陽唇角笑意揚開,“要是沒好,就白費你昨晚這麼努力地來救我。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隻是你的血……我戒不掉。”
“沒關係的,先生,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要喝血的時候就盡管跟我說就好了。”
顧夕晨大方地說道,剛說完,就被鍾容陽一把抱在懷裏。
這是第二次,毫無預兆的擁抱。
貼近的身體,讓顧夕晨忍不住地臉紅心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看向昨晚的火堆,已經完全熄滅,現在隻剩些炭火。
顧夕晨抬起頭,看向鍾容陽,問:“先生,你是不是又覺得冷了?”
“嗯,是啊,好冷。”鍾容陽說,將懷裏的顧夕晨抱得更加地緊了,“但是抱著你就好暖和。”
“哦,這樣啊。”顧夕晨如個呆頭鵝般地點頭,伸出手抱住鍾容陽,問:“先生,現在暖和了嗎?”
“嗯,比剛才暖和多了。”
石頭遮掩下,白霧未散時,他們兩個人無聲地擁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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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而出的曙光,照向整片山林,籠罩住山林的霧氣漸漸散去。
鍾容陽和顧夕晨兩人在湖邊洗了個臉,就抬起頭,看向他們昨天摔下來的地方。
他們所摔下來的地方,很高,一眼看去,還能看見被他們昨晚壓彎的樹枝和小草,也幸虧有這麼樹枝和小草做鋪墊,滾下來的時候,身體才沒受到太重的傷。
“先生,我們能原路回去嗎?”顧夕晨問。
鍾容陽點了點頭,“這裏不是很陡,隻是斜的,抓著那些樹枝應該就能回到我們摔下來的地方。”
“要是梁芸他們還在原來的地方就好了。”顧夕晨說。
鍾容陽:“梁芸有豐富的野外探險經驗,在食物還充足的情況下,應該不會變換營地,我們現在回去的話,他們應該還在原地。”
現在也就隻能信鍾容陽的話,信梁芸還在原地。
“我們爬上去吧。”鍾容陽說。
顧夕晨點頭,跟著鍾容陽繞開那個大石的位置。在旁邊抓著一些小石,或者其他的一些小樹,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爬到中途的時候,就聽到元兒的聲音。
“先生,姐姐,你們在什麼地方?!”
聽到元兒的叫喚,顧夕晨開心地揚起頭,道:“元兒,我們在這裏!”
“姐姐?!”元兒聽到聲音,身子明顯一震。
“元兒,我和先生現在都很好!我們正在爬上來,你在上麵等我們一下!”顧夕晨開心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