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容陽應好,放開顧夕晨。
顧夕晨立刻筆直地躺好,鍾容陽沒有客氣地就抱了上來,還是緊緊的。
——是真的冷啊。
顧夕晨心裏想到。
就這麼抱了一會,鍾容陽就呼吸淺淺地睡了過去。
顧夕晨見他睡著,就慢慢地從他的懷裏離開,起身給火堆裏加樹枝,讓火旺起來。再把衣服換麵來烘幹。
火堆的火很大,衣服幹得也快。
顧夕晨拿起鍾容陽的衣服,看著躺在地上睡過去的鍾容陽,心想也給他穿不了,就給他蓋上。
借著火光,看著鍾容陽的俊臉,看著看著,顧夕晨跟著了魔似的,伸出手,指腹輕輕地描繪著他臉頰的輪廓,嘴角微微上揚,道:“真好看。”
每天都看著鍾容陽,都覺得他帥。
但第一次這樣看到鍾容陽睡著時的模樣,還是這麼近,顧夕晨就更加地覺得他好看了。
不過,這似乎也是認識鍾容陽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他這麼脆弱的一麵。
顧夕晨回想,一開始,鍾容陽身體突然失去力道壓向她的那一刻,其實就是因為鍾容陽受不住掛屍林裏的陰氣,再加上走一天,他體力耗盡,人就倒了。
可是,因為白天的時候,顧夕晨說了讓鍾容陽在外麵等她們的話,鍾容陽就更加地逞強,就算累得不行,撐不住,也不說出來。
想到這裏,顧夕晨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活著就是件好事。
沒過多久,其他的衣服都幹得差不多,顧夕晨穿了件外套後,就將其他的衣服都該在鍾容陽的身上。
樹枝已經剩了沒多少,顧夕晨拿起手電筒去外麵撿了些樹枝回來。
回來給火堆加樹枝,她再次坐到鍾容陽的身邊,躺下來,抱住鍾容陽給他一點溫暖。
額頭觸碰到鍾容陽的下巴時,顧夕晨一震。
冷,非常的冰冷!
顧夕晨連忙坐起來,伸出手觸摸鍾容陽的臉,還有他的手,發現冷得嚇人。
連忙將手伸到鍾容陽的鼻子下麵,還有氣息,但是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冷的。
顧夕晨連忙將身上的外套也脫下來,蓋在鍾容陽的身上。
再抱住他,可是鍾容陽的身體依舊一點都暖和不起來。
“先生,先生,你這是怎麼了?”顧夕晨害怕得眼眶再度一紅,“先生,你睜開眼,跟我說句話。先生,你睜開下眼睛。”
哀求的話語帶著顫抖的恐懼。
顧夕晨往火裏又加了不少的樹枝,火勢大了,本該更暖和的,可是鍾容陽卻跟一點溫度都沒有似的。
顧夕晨伸出手去烘暖,再摸向鍾容陽的臉,這樣來來回回的好幾次,鍾容陽的身體卻依舊冰冷。
“先生,我什麼都不懂,你醒來告訴我下,你到底怎麼了?我要怎麼做才能幫你?”顧夕晨忍不住地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