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帳篷這邊人多,不等一會,帳篷就搭好。
鍾容陽讓元兒和阿寶幫忙去找些大葉子和樹枝回來,弄個防雨的地方煮晚飯,而他與顧夕晨兩人就一起去外麵撿些樹枝回來。
今天從中午開始,綿綿的雨一直下到現在都不見停,就算是冬天,枯葉與樹枝都很多,但被雨淋濕都很難燒起來,但這麼冷的天氣,又陰雨綿綿,沒有火來取暖是不行的。
撿回來的樹枝在防水的平台上放一會兒,估計也能幹掉,到時候也能用來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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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顧夕晨因為擔心鍾容陽的身體讓他在外麵等她與梁芸,這一份擔心讓鍾容陽生氣了。
鍾容陽的性格很悶騷,生氣也不會明說在生氣,就用不理會人,目光也不會往顧夕晨這邊看來,就跟個在鬧矛盾的傲嬌小孩一樣。
一開始,顧夕晨知曉惹了鍾容陽的不開心,可不知道他生氣的時候會是這樣。
與鍾容陽兩人穿著雨衣,在掛屍林外麵撿著枯樹枝,一人走前,一人走後,沙沙的腳步聲彼伏響起,卻沒有一點交談的聲音。
這樣的尷尬,顧夕晨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打破,至少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錯。
對於鍾容陽的事,顧夕晨知道的不必別人多,但是最簡單的,她還是知道的,比如梁華鶴說過,練僵這樣的大陰之地,鍾容陽這樣的身體很可能在沒見到的那風水師之前就倒下去。
都這麼說,那就說明他的身體在這樣的地方真的很危險。
顧夕晨是想鍾容陽好,才說出那樣的話,但是鍾容陽卻在生氣,這讓她覺得有點委屈。
兩人都不開口,一前一後,撿了抱不住的樹枝,就回去。
來來回回走了三趟。
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所以要撿夠煮晚飯的,還有就是過夜的。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泥濘的道路很不好走,一腳踩上去就陷在泥土和枯葉中。
顧夕晨手裏拿著手電筒,照著走在前麵的鍾容陽。
他們一人照亮道路,一人撿樹枝。
這天太黑,必須這樣分工合作才行。
沒一會兒,鍾容陽已經撿了一堆的樹枝,轉身看向她,說了兩個字。
“回去。”
顧夕晨也沒應聲,讓他走在前頭,手電筒的光照著他要走的路。
鍾容陽也沒再說話,邁開腳步走到她的那邊,剛走到顧夕晨這邊,他的腳步突然一頓,沒再邁開腳步。
“先,先生?”顧夕晨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不走了?難道是知道她的用苦良心,要冰釋前嫌了。
一臉期待地看著在光下鍾容陽的身影,沒等到說話的聲音,鍾容陽的身體忽得往她這邊倒來。
顧夕晨一怔,連忙伸出手去接鍾容陽的身體。
可是她一米六的身高怎麼可能接得住一米八二的是鍾容陽,再說男人的骨骼都比女人的大,沉重的重量一下砸到顧夕晨的身上。
突然到來的力道,砸得顧夕晨的身體失去平衡,腳一滑,也往一邊倒去。
倒黴起來的事,是一件接著一件的。
這裏是山裏,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