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賺什麼不明不白的錢了?」灸葆一臉正氣坐在吧台。
「什麼不明不白的錢!血汗錢好嗎!」
「你別去了,我缺錢也不是缺你這一點代班錢。」
「好嘛!好嘛!幫我一下。」
「……下不為例,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謝謝,你最好了!」他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吻。
灸葆連忙撥開他。「幹嘛!幹嘛!現在最好。平常都對你不好?」
他嗬嗬笑。「都好!都好!」
「你這人……」
「欸?那不是路戒蘭?」
「你有必要那麼驚訝嗎?」灸葆翻個白眼。
燕小淒已經跑過去跟路戒蘭打照麵了。「路戒蘭,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是……」他在胸`前用食指小小地比。
「你好,我姓柴。」女人笑了笑,得體地站在路戒蘭身邊;
「你好,你好,我叫燕小淒,是這裏的酒保。他也是,我們跟路戒蘭是好好好朋友。」
「誰是你的朋友?調你的酒。」
燕小淒嘟嘴。「什麼意┆
他知道他喝醉了。
他知道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他知道他們進了房間。
但是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他一邊看電視一邊撫摸浮在水麵的花兒。他的心雖然很痛但是他仍放心,花兒是開著的,很漂亮,就像路戒蘭對他的愛。
聽說這朵花是另一個人對他的愛,他的愛會製造出足以蒙蔽閻王眼睛的一魄。這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他笑到眼睛有點潮濕,在水中隱隱約約,不說人家還以為他哭了,但是他確實沒有哭,今天的節目十分精采,他揉揉肚子,笑到他胃抽筋。
這次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呢?鞠水數了一下,差不多一個禮拜了吧?他咬著下唇一邊轉遙控器,最後幹脆把電視關掉,把身體整個埋在頭發裏,感覺自己像化成春泥的花瓣,軟綿綿無力回天。
睡著又醒來,醒來又睡著,他被一個冰涼的擁抱吵醒。
「你回來啦?」
路戒蘭隻是抱著他不說話,渾身的酒味在水裏飄散一些,身上還有明顯的香水味。
鞠水拍拍他的背。「洗個澡換件衣服,去睡吧!你看起來好累。」
「對不起……」
鞠水笑。「什麼啦?你還沒醒呢!快回去睡覺。」
「我不知道——」
「真的別說了。」鞠水推開他,心底荒涼。這不是他看電視上所演的劇情嗎?他真的不想麵對,這一時半刻他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去處。
他用力推開他手。「你真的醉了,快點回去睡覺,我也要睡了,晚安。」
路戒蘭渾身濕漉漉地站在浴缸旁,甚至比鞠水更有鬼味,青森森的臉色看起來十分詭異。他就這麼看著鞠水在浴缸裏假睡,明明顫動的眼皮在在說明他尚未睡著,但是路戒蘭卻沒有戳破他的謊言,進行著他日覆一日的把戲。
等到路戒蘭走後鞠水才疲憊地睜開眼睛,他把手指頭塞進嘴裏咬住才不至於哭出聲音,還是忍不住啊……
「什麼東西嘛!你是不是個男人?又不是在演瓊瑤劇,你哭個屁啊!」他一邊惡狠狠罵自己,一邊擠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抓起遙控器,看了一集無聲的搞笑綜藝節目,又沒心沒肺地化為一灘春泥。
「鞠水?」
「是我……」
「怎麼了?」
「沒事啦!隻是想你們可不可以過來玩?我一個人在家哪兒都不能去,好無聊喔!」
「無聊?怎麼會無聊?路戒蘭沒有陪你嗎?」
「他要上班嘛!好忙的。」
「我看就今天晚上吧!模稜也好久沒有出門了,如果你今天有遇見路戒蘭,就叫他今晚早一點回來吃個飯。」
「唔……那個……」
「是不是你和他出了什麼問題?」
「梅大哥,你怎麼會這麼問?」
「你聽起來心情不太好。」
「可能是太久沒出門所以心情鬱悶吧?」
「你之前在湖裏那麼長的一段時間有像這樣子的鬱悶嗎?我聽得出來這是為情所困的聲音。」
「……我真的這麼容易被看穿?」
「這是好事不是嗎?代表你有幹淨的本錢。」
「可是為什麼他看不透我呢?」
「或許是因為他不想看透的緣故。」
他突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