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3)

算了,算了,不過是萍水相逢,再次見麵不知道已經民國幾年了。路戒蘭走進酒吧,跟酒保打個招呼,隨手點了一杯酒。

國小同學啊……要是能不見就別再見了。

「你才剛上任,竟然敢蹺班?」

「什麼蹺班?說得多難聽,這叫考察,懂不懂?酒保。」當初換工作時就是因為在這間酒吧附近他才會來,一邊賺錢,一邊享樂。

酒保注定要在酒吧工作,他的名字叫灸葆,所以他從小到大的綽號就是酒保。他留著一頭及肩的長發,現在正安分地綁在後腦勺,漂亮的五官為店裏招來很多生意。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灸葆搖搖頭。

「小我七歲的人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現在的老頭啊……」

「找碴是吧?」路戒蘭白了他一眼。

「豈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

灸葆挑挑眉,卷起袖子的手臂俐落地調好酒遞給他。「哪,最新的。」

「又拿我當試驗品,你老板對你要求也太高了吧?不過是打工的。」

「現在的人嘴很挑的,沒新花樣兒客人立刻就跑光了,而且你喳呼什麼?免費的酒你還嫌!」

「天地良心,你上次調的酒酒精濃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你是想讓我酒精中毒吧?」

「你千杯不醉嘛!」

「那是你沒看過我醉的模樣。」

灸葆眼睛亮起來。「再來一杯吧!」

「你安什麼好心?」

「上次跟小淒賭兩千塊,誰能拍到你醉的樣子誰就贏了。」小淒是上另一班的酒保,每次路戒蘭來都跟灸葆一樣隻會向他灌酒。

路戒蘭失笑。「沒看過你這麼愛錢的,不過恐怕你是拿不到這兩千了,上次我已經把名額用掉了。」

「你是說你慘兮兮的那次?看在老天的分上,你那次真的很倒楣,不過,你要買酒可以來這兒買啊!我還可以抽成呢!」

「沒看過愛錢愛到打主意打到倒楣鬼身上的!」他瞪了他一眼。

「日子難過嘛!」

「不過說倒楣也算挺幸運。」

灸葆瞪大眼。「老兄,你別跟我說被戴綠帽、被炒魷魚、斷掉一隻手、房子不能住是非常幸運的事吧?我都不知道你是這麼樂觀的人。」

「我沒說『非常』幸運,隻是意外得到了一個小禮物。」他牽起嘴角,想到鞠水那副又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就手癢。

「你應該照照鏡子,爽成這樣你戀愛啦!」灸葆沒好氣地用力擦幹手上的杯子,在王老五麵前這樣對嗎?

路戒蘭瞬間垂下嘴角。「死小孩,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戀愛了?」

灸葆丟了一麵鏡子給他。「你看看你,眼角帶笑、嘴巴抽搐、滿麵春風,歡喜中帶著一絲不安,不安中帶著一絲期待,又酸!又甜!又苦!又辣!簡直可以去演瓊瑤劇了。」

「我看你就是瓊瑤,真有想像力,我平常不是這副樣子嗎?」

「拜托,你以為你以前會笑喔?那嘴巴像義肢似的意思意思動個幾下,酷得跟打檔車一樣。」

「不要因為你們年輕人都愛搞一輛打檔車來騎,就什麼事都拿打檔車來比喻。」

「我才不喜歡呢!他們都是想把妹啦!我才不屑咧!」

「啊……真可惜,我最近正想換一輛打檔車呢!正想把它送人的說……」

「送我。」

「你不是不屑?」

他一臉悲痛。「大哥,我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啊!瞧!都要聖誕節了,難道我又要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看下載的爛片一邊吃泡麵?好想抱著一個女的卿卿我我喔!」難道是他沒有戀愛的荷爾蒙?

「我才剛解除婚約,你在這兒哀什麼?」

「你看起來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