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明亮。

仿佛有心跳般輕輕地搏動,一觸即發——

而當那漆黑的心底,因某人的緣故山崩地裂,碎成瓦礫片片,從泥塵中漏出了從光點伊始擴張開來的大片光明,如海嘯般無聲咆哮著覆滅了整座心房。

我隻有這一顆心,偏偏被你點亮了全部。

Giotto·Vongola。

“斯佩多,今天中午對不起。”Giotto卻不合時宜地道起歉來。聽到對方喚自己名字的斯佩多猛地抬起頭。

之外的Giotto無法親眼見證斯佩多心牆坍塌的景象。他隻能在四目相對間,注視著斯佩多狹長的藍眸,看到他長年覆履厚冰的瞳中,似乎有什麼從冰的底部慢慢蘇醒,開始生根發芽,不動聲色卻急速地成長,直到它頂裂了冰層,在裂縫的中心破冰而出,生機勃勃地融化了滿是寒意的眼。

“Dorothy……”斯佩多注視著Giotto微笑著喃喃道,“禮物、恩賜的意∞

“和莎娜女士約好的時間是8點,現在的話連早飯都沒得吃。”Giotto跟在斯佩多身後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去散步吧。”

斯佩多別扭地轉過頭,隨意地嗯了一下。

為了不打擾到莎娜,二人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小心地打開門。

“戴蒙,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那件和服塞進我的紙袋裏的……”正努力挑起話題,對著斯佩多發問的Giotto忽然被斯佩多推到牆上,二人緊緊貼著。

Giotto警戒地往右下方看,地板內儼然嵌著一顆還冒著煙的子彈。

Giotto詫異地瞪大眼睛。這顯然不是事先埋伏好的術士的所作所為。難道是被其他反彭格列的人襲擊了……?

他戒備地轉過頭向對麵的房間看。

一個火槍頭赫然架在昨晚房間對麵的窗台上!——正是那間光亮格外刺眼的房間——

沒有想到,敵人竟一整晚就埋伏在自己房間的對麵!他低下頭,看著抵著自己的斯佩多。很糟糕。子彈在他的右小腿上劃了長長的一道血痕,切開了他的黑西褲。

“戴……”Giotto話音未落,就被突如其來的玻璃碎裂聲打斷——周邊房間的窗戶被陸續敲碎,接踵而來的是架出的火槍頭一一對準二人,仿佛一雙雙黝黑的邪惡雙眼貪婪地盯著獵物。

包括站在他們頭頂的,二樓的莎娜——

斯佩多見勢不妙,瞳孔縮緊,一把橫抱起手無寸鐵的Giotto一個飛躍跳上左邊的屋頂又跳進樓底的小道,快速地奔逃。風將二人的發絲重重往後拂,而Giotto正不斷地要求斯佩多放他下來。“戴蒙!放我下來我自己也可以跑你右腿受傷了——”

“NUFUFUFU,不必在意,Dorothy小姐。”他努力不讓傷口的疼痛牽扯到麵部呲牙讓Giotto擔心,一邊更加摟緊他,“您沒有帶武器,不是麼。”他不斷往四周探望有沒有埋伏,再迅速地做出判斷,往更近、更安全的路線上靠,“再說,西蒙交給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您到彭格列基地呢——如果完成了,可以讓他答應我一個條件。”

“現在不要糾結於這種事情了啦戴蒙,”Giotto緊蹙著眉,“那種事情已經不需要了我現在就將霧戒交給你你是我的霧之守護者。”Giotto轉過身緊緊摟住斯佩多,“加入我的家族。然後,你有一百一千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斯佩多神情複雜地看了看Giotto,漾起了溫柔的微笑。

“不要任性,Giotto。”他輕輕吻了一下Giotto的嘴唇,“有件事情。無論如何,隻有西蒙才能完成。”

“誒?”

斯佩多不等Giotto再發問,湛藍的右眼便已在電光石火間映出黑桃的形狀,周圍的景色瞬間變化。扭曲的世界,緩緩浮現出海市蜃樓,不斷林立,結合出斯佩多的世界。斯佩多右手幻化出一把鐮刀,左手仍托著Giotto,高速穿牆而過。忽地鐮刀一舞,擋下三發形狀獨到的子彈,猛地轉身,右腳為穩住身形長長的摩攃,牽動了血痕的傷,疼得撕心裂肺。

眼前赫然懸空站著一個手持火槍的男子。

看來那裏本是一座陽台,不畏懼幻術的話,那麼必然也是術士了。

斯佩多會意地笑了,將Giotto安置在房間的角落,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