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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體驗

作者:舒雅

二十五歲

25 歲

第一章

我叫許長樂,女,25歲,未婚,身高170厘米,體重50公斤,在一家美國公司的研發部門作行政助理。認識我的朋友多半叫我“小妞”,我老板叫我“長樂”,我男朋友的哥哥叫我“樂樂”,我男朋友叫我“小豬”。

我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在大學裏念一個冷門的文科專業,一直念到碩士畢業,可以流利的講英語法語。可是我並沒有成為某專業人士,我隻是個辦公室裏打雜的,平日裏照顧工程師們的吃喝拉撒,和我兩個老板的需求。

畢業後,我莫名其妙的誤打誤撞到上海。這個城市自詡為最接近西方的中國城市,居民多得一塌糊塗,更可怕的是老弱病者到處都是。本地居民自我優越感強得不得了,理所當然覺得上海就是中國第一了,想要更好的,那隻有外國了(當然還不包括非洲南美等發展中國家)。在這裏住了將近一年,確實感覺這裏的基礎設施非常好,但是我總結出有些上海本地人的心態,其實就是本城有幾個咖啡廳,住了幾個老外,就以為自己和世界接軌了。

但是上海的另一麵是耀眼閃爍,繁華美麗的,夜晚在外灘隔江看浦東,那裏有幾乎所有世界名牌的霓虹燈廣告。還有,有時我在風和日麗的天氣裏,不小心悠閑地走在淮海路上,一路漂亮的建築和繁華的商業氣氛,會讓我在那一刻覺得“這個城市還是有希望的”。

周迅來上海時,跟娛樂記者說“這是個燈紅酒綠的城市”。可是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並沒有給我任何影響。我仍然像學生一樣,穿著中性,簡單,甚至邋遢;我的生活大部分時間是從辦公室到家,從家到辦公室,比上大學時還不如,那時還有圖書館和食堂作為重要出沒地點。

上學的時候,我心心念念想要工作,以為工作意味著經濟獨立,人身自由,有一個成熟英俊的男朋友,有人和我談論正常的生活話題—房子裝修的顏色,電影劇情,等等等等,總之一切和政治哲學法律無關的事。上了班才知道,有了工作並不意味著經濟獨立,因為當一個人的薪水甚至無法負擔每個星期去超市購買略為奢侈的零食時,我不能把這定義為經濟獨立;還有和大學裏相比,辦公室裏的工作生活是徹底的人身禁錮,毫無自由可言;更有甚者,我的工作不是朝九晚五,更多時候是朝五晚九(誇張地說)。再說我向往的和政治法律哲學無關的話題,恰恰相反,人人關心政府每天出台的法律法規政策,因為和他們的房子車子孩子息息相關;我的同事們不是談論房子裝修的顏色,而是價錢;不是車子的款式顏色,而是車價油價,等等等等,總之和我的想象大相徑庭。

最慘的是我不喜歡我的工作,我不喜歡所有整天呆在辦公室的工作,我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喜歡無拘無束。但是我似乎暫時無力改變現狀,因為我尚未了解自己的所謂專長和真正喜好,最怕最終發現其實自己根本不喜歡工作,但是又不屬於有錢有閑階級,所以始終不能開心。盡管我的事業還沒有開始,我已經真心想要退休。

首先,請允許我更多地介紹我自己,我的家人,朋友,和同事,當然還有我的夢想,這樣我的故事也許就不會顯得太突兀。

許長樂的性格:

有一個網站上的軟件是根據生日計算性格,我覺得裏麵的總結很是貼切:據說我應該是“喜好神秘事物,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口才流利,相當自負,思想敏銳,好學不倦,好奇心強,主觀強,思想獨特,我行我素,好與人爭辯”。十之八九全中,除了最後一點,我很少與人爭辯,因為我驕傲得不屑與人爭辯,明知自己的想法獨特極端片麵,但是仍然堅持己見,並且不願說服他人苟同。還有,網站上沒有提到的,就是我異常的懶惰—除非必要,否則絕不運轉大腦。所以很多時候我的話都是不經大腦脫口而出,更別說婉轉含蓄了。我甚至從不撒謊,因為撒謊要集中精力,要前前後後都想好托詞,太巨大的腦力活動了,我是不做的。最後,我要說我對這個世界的根本理解是:人類的生活遵循一個“快樂原則”,即人們的行為目的和原則都是要獲取快樂。沒有什麼重要到可以讓我用我的快樂去做交換。所以生活中,我一定要自己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