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玉不明所以的看著突然跪在地上的媳婦。
柳三姑娘和柳四姑娘兩人也都是不明所以,忙彎腰要扶那媳婦起來,“文嫂子,我表姐自來是極好的一個人,你這是做什麼,柳家怎麼了,你快些起來說。”
那媳婦搖頭不肯起來,隻是眼巴巴的望著沈暖玉。
沈暖玉便看了看馨香,笑著說:“你領著兩位妹妹撿愛吃的果子糕點裝些去。”
馨香會意的帶著柳三、柳四兩人出門。
等把正房門合上,那媳婦才說:“柳家被人給告了,求大姑娘幫想想辦法!”
“因為什麼被告了?”沈暖玉想著難不成是因為守製期間參加宴會?
姓文的媳婦學原委:“才給遞來的信,大老爺和二老爺都被參了,說是犯了大不孝,說是要被撤職呢,也不知道是誰捅的。”
柳三、柳四兩位姑娘坐在馬車裏。柳四姑娘擔憂的說:“也不知道家裏出了什麼事兒,這麼急著接咱們回去,問文嫂子也不說。”
柳三姑娘屬於樂天派,“管那麼多呢,反正有大伯,父親,再不濟有大娘和母親,不該咱們操心的。”
柳四姑娘搖了搖頭。
柳三姑娘也不再說話,盯看著車裏一角,失神的想起……忽然忍不住說:“你覺得表姐夫是個怎麼樣的人?”
柳四姑娘自小就學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我不知道。”
“你不也看著了麼?長得真英俊。”柳三姑娘笑說回憶,“又不是那種英俊,反正看著……”
柳四姑娘聽不下去了,微清了清嗓子打斷道:“三姐姐怎麼能隨便評論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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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整個侯府都傳起來柳大老爺和柳老老爺被言官參了的事情,以小見大,外麵是如何,也可想而知。
雖則嫁出去的兒女潑出去的水,但隻要人有心,七拐八拐總也能拐到要拐的人上麵。
不知從誰開始,府裏麵傳出來瘋言瘋語,說是柳家兩個女孩很愁嫁,祖母大孝期間出來喝年酒,是三奶奶授意的,裏應外合,想攀上高枝,給柳家兩位姑娘物色好人家。
二太太覺得這話打了她的臉。年裏的事多,她一時也都忙忘了柳家兩位姑娘守著孝呢,那日還心思為家中侄子保媒。
這會沈暖玉站在二太太堂屋,見譚婆子謹小慎微的推門進來,彙報二太太道:“奴婢才打聽著了,雖則太太把活分好了,請誰家,發請柬的活兒,歸三太太管著的,但三太太私下裏和五太太換了。”
二太太笑道:“咱們府裏敢請,他們家就敢來。”
譚婆子看了沈暖玉的肚子一眼,不看僧麵看佛麵,得為以後鋪路,幫解圍道:“主要是咱們家不是旁人家,柳家兩位姑娘不是喝年酒,是撲奔著三奶奶來的,要說來也不算是外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