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比呢,侯爺是武將,大爺是儒生,兩者沒有可比性。”
“沒意思。”沈暖玉微撇嘴,往前走著。
馨香追上來,笑著說:“大爺哪都好,就是膽兒小。”
沈暖玉回想到她才穿來時,賀知章欺負沈大爺那時候的事。
那時候暖風院各人還都愁眉苦臉抹眼淚呢,時間過的真快,變化也很大。
這所有的變化莫過於高寒冷肯留宿在暖風院,說的再不好聽點,便是願意和她上床,然後順利懷了孩子,他不是和她談感情的,而是把她當成妻子過日子的……
“奶奶在看什麼?”馨香順著沈暖玉的視線往遠處看,即使在這裏生活兩年半了,她還是感慨侯府可真大,一眼望不到頭,更別說院牆了。
“馨香,我終久是想出去走走的。”沈暖玉輕輕的說。
“奶奶想去哪裏?”馨香很滿足現在過的日子,笑得心安又甜美,“也許過年的時候,太太會帶著奶奶出去喝年酒呢,那樣奶奶就能出去逛逛了。”
“為什麼不能是出京城逛逛。”這話沈暖玉說的更加輕了。
輕到馨香都沒太聽清,笑著側過頭來:“奶奶說什麼?”
“要是有一天,我離開……”沈暖玉搖了搖頭,知道馨香會把她說的話當成離經叛道之語,不打算說了。
“奶奶想說什麼?”馨香腦袋裏想的要麼是一會大爺過來,要麼是奶奶身上穿的淺綠色裙子是侯爺喜歡的顏色麼。
兩個小時之後,就把沈端文接來了。
先由人引著到暖風院。
沈暖玉站在院門口等著,離老遠便看著和郝婆子一前一後走過來的原主大哥哥。
和原主的二叔是一樣的身形,寒窗苦讀的人,都是那麼消瘦麼?
“大哥哥。”沈暖玉依照原主的親昵語氣喚他。
沈端文在外行揖禮行慣了,下意識拂袖要作揖禮,反應過來又放下了手,看了沈暖玉半天,他是自從妹妹出閣就再沒過麵的了,“妹妹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至親的人,會有些許的察覺吧,“是麼。”沈暖玉別開了眼,不再和他對視。
這陣子每日臨摹原主的字,進益卻甚少,用專業術語來說,是有形無神,形像而神別吧,模仿的再像,也不是原主。有時候挺厭倦這樣的,這一輩子都不能做回自己活著麼……
“站在這裏做什麼,怪冷的!”郝婆子笑說:“奶奶和大爺快進屋說話去吧。”
馨香也笑著說:“一聽說大爺要過來,奶奶就吩咐沏好了大爺愛喝的茶,快進屋吧。”
到了屋子裏,找話題聊,沈暖玉問了沈端文在路上的所見所聞。
沈端文笑著學說,到最後竟然要檢查沈暖玉有沒有荒廢了練字。
馨香笑著解圍說:“奶奶都出閣了,又不是小時候,這會大爺可不能再訓誡奶奶了,侯爺都沒說讓奶奶練字呢。”
沈暖玉也說:“大哥哥千裏迢迢回來的,哪有見麵就叮囑妹妹學習的。”
沈端文這才是笑著作罷了,從袖子裏掏出本書,十分珍惜的和沈暖玉介紹:“這是找了幾十家鋪子才找到的,已經絕版了,想著妹妹一定喜歡!”
沈暖玉接在手裏,見是本詩選。
也許是兄妹之間本來就不如姊妹熟絡親切,見無話題可說了,沈暖玉站起來說:“去給太太請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