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玉在旁想,高寒冷還是很識人間煙火的。
王拱夫人張氏笑說:“我、我去吵幾個菜去!”
見高寒冷和王拱兩人坐在桌上聊起了時政,沈暖玉是很想聽聽的,說不上聽來的哪一句,她便能用上。要想賺大錢,勢必得迎合大的趨勢。
“去幫著到廚房忙忙。”高凜西看向沈暖玉吩咐。
沈暖玉這才不得不走。
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本身宅子便不大,廚房更是小上加小。
“你來的正好!”張氏正洗著菜,聽見腳步聲以為是平兒,就摸身上的圍裙從裏麵掏銅錢,家裏鹽沒了,得再去賣點回來,一抬頭卻見是沈暖玉。
“我幫您洗菜吧!”沈暖玉看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好。
張氏自來直爽的人,說話直接:“你會做什麼,你們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快進屋待著去,這裏亂得很,看弄髒你這身裙子!”
在侯府聽彎彎繞的話聽慣了,這會還真有些不習慣張氏的說話方式,笑說:“哪裏不會,夫人教我學,第一次不會,第二次也就會了。”說著,要挽袖子洗菜。
“去、去!快去!”張氏生怕弄髒了沈暖玉身上穿的一身好衣裳,“這裏用不著你,快去歇著去,你們能登門,我們就高興得了不得了。”
沈暖玉想要是被趕出去了,還得挨高寒冷一頓說,索性攆也不出去,就厚著臉皮了,幫倒忙也是幫忙了,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於是把手插在盆裏幫洗菜,“我最會洗黃瓜了,交給我洗吧。”
張氏無法,“你這孩子,倒是個沒架子的!”說著,要去灶台旁邊生火炒菜。
沈暖玉笑說:“夫人才是沒架子,到滄州任上,您就是正四品布政司夫人了。”
張笑大笑起來說:“咱自來不看重那些個,就打當成了四品官太太,我還不是我了麼,你說是不是?”
沈暖玉想張氏這樣的性格真挺好的。
等做好了飯,在桌上,張氏因先時有了和沈暖玉一同做飯的飯友經曆,這會突發奇想,看向一旁坐著的沈暖玉說:“長得多俊,性情又好,真想認你當閨女。”
王拱聽了,險些把嘴裏的飯噴出來,急得隻能學做周公吐哺,忙斥責張氏說:“你這老婆子,竟是胡說,還不快給……”
高凜西大度的笑說:“嫂夫人性格爽直,但我與王大人乃是忘年之交,按弟兄論的,嫂夫人此話可是要差輩了。”
張氏捂了捂嘴,也知道自己一時嘴上沒把門的了。
見張氏說此言,都能囫圇過去,王拱要敬高凜西酒時,沈暖玉就鬥膽搶了過來,一口喝幹淨了小酒杯裏的劣質菊花酒。
她想著高寒冷喝醉了就沒有她好受的,她發現的秘密,高寒冷酒量不一定抵得過她。
王拱隻驚道:“當真好酒量。”
酒勁反上來,沈暖玉白淨的臉瞬間紅了,忍著要嗆出來的眼淚,強裝淡定的笑說:“王大人莫要怪罪了,侯爺近來嗓子不適,不宜飲酒。”說完看向高凜西,用眼睛求別當眾拆她的台。
高凜西看向她似笑非笑,幫著圓謊:“近來嗓子確實不好。”
然後高凜西見識了一回小女人的酒品。
喝醉了跟個小野貓一般,和平時的溫柔嫻靜判若兩人,他抱她回暖風院,她竟然敢拿手摸他的臉,“其實你長得真挺帥的,要在現代,能嫁給你這般長相的,我做夢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