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凜西坐在高宜嬌身旁,抱高宜嬌抱在懷裏,在二太太麵前很有些承認錯誤的語氣,“本以為這是好事,沒想著老太太不願意。”
二太太搖搖頭說:“這麼多年了,你還沒看明白?”
高凜西點點頭。
沈暖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聲喝茶,想是現如今高寒冷和二太太聊天,倒是不背著她了。
“不早了,回去睡吧。”二太太說。
出了舒雲院,高凜西要把高宜嬌交給夏嬤嬤,高宜嬌環著高凜西的脖子,撅著小嘴,撒嬌的說:“昨天爹爹都打嬌嬌了,可疼可疼了。”
高凜西親了親小姑娘的臉頰,“嬌嬌以後聽話,爹爹就不打嬌嬌了。”
“那好吧。”小姑娘撅撅嘴,做出副妥協的模樣,“嬌嬌今天可以和爹爹一起睡嘛?”
沈暖玉聽這話,就笑看看高凜西,有一點她自己沒注意到,要是發自內心的微笑,不假笑的話,嘴邊有兩彎小小的梨渦。
高凜西喜歡看那兩彎梨渦。
晚上把孩子哄睡著,高凜西示意她到外屋來。
沈暖玉抬眼笑看著他,故意往床裏側挪了挪。
高凜西手拄在床畔,側坐著,壓低聲音,“你過不過來?”
沈暖玉得寸進尺的搖搖頭。
“抱你不過去,那自己走過去。”沈暖玉聽高寒冷說,眼見著他還真起身去了暖閣。
在他這裏,她一點麵子都不剩。要是臉皮不夠厚,可能都待不下去。
高凜西就看著小女人試探性的從水晶簾裏探出了腦袋,挪著走了過來。
“去哪裏?”
沈暖玉穿過了暖閣地毯,小跑著往書房走,一邊走,一邊說:“侯爺等妾身一會,妾身馬上就過來。”
難不成還有驚喜?高凜西坐在暖閣炕上,竟然有點期待驚喜是什麼。
沈暖玉把原主二叔批閱的關於十段錦法的著述找出來,一共三本,抱在懷裏來到了暖閣。
高凜西笑看看她。
沈暖玉走過來,才開口要說話,就被他撈到了懷裏。
床頭的蠟燭一直在燃著,事後沈暖玉強撐起身,輕搖他胳膊商量說:“侯爺先別睡,妾身有話說。”
“什麼話明天說把。”高凜西微闔上了眼睛。
“明早侯爺又早走了,晚上又很晚回來。”這樣日複一日循環,她什麼時候能說上此事,欲要越過高寒冷,下床把掉在地上的書拾起來。
“做什麼去?”高凜西按住她胳膊,想她剛才就心不在焉。
“是關於十段錦法的著述。”沈暖玉商量著說,“書裏有二叔關於著述的見解,不知道對侯爺有沒有用,還得請侯爺過目。”
好說歹說是把書撿了起來,輕攀附他的肩膀,商量他說:“侯爺就看一頁還不行,剛才侯爺讓我在上麵……”再說不下去下話,臉上燒得通紅。
聽的高凜西笑了,拿過小女人遞過來的書,定睛細看了一張。
如沈暖玉所料,翻看了第一頁就禁不住翻第二頁。
高凜西看到批注精當之處,禁不住坐起身來,靠在床頭細讀了起來。
沈暖玉見狀,也就顧不得身上的疲乏,披衣起身,在床頭親自添了兩根白蠟,又為高寒冷續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