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以前覺得侯爺是很完美的人,嫁到府裏來,更這樣覺得了。”笑看著他,“妾身仰望侯爺,羨慕侯爺,要向侯爺一樣,是別人眼中的榜樣,沒有煩憂的事兒就好了。”這逢迎的話太過明顯,不算高明,但沈暖玉一時真組織不來比這更好的語言了。
聽的高凜西眉頭一會蹙一會挑的,拿食指和中指夾了夾她的鼻子,“和誰學的這一套一套的,比司禮監那幫人說的還虛偽。怎麼跟黃福隆家的打一天交道,就學會這些了?要這樣,以後還是少接觸吧。”
“妾身說心裏話,侯爺倒不信。”沈暖玉輕聲辯解,抱著試錯的心態,得知他不喜歡聽這麼沒水平的恭維話,側過頭去,不讓他捏她鼻子,“侯爺鬆開手,妾身都喘不過氣來了。”
“怎麼你了,就喘不過氣來了,嗯?”高凜西看著她剛才哭過的紅紅的眼睛,裏麵含著半泓清泉,澄澈到能映出他的輪廓來。也就不禁在想,難道在這小女人心裏,自己真如同她說的那麼好?
馨香的正事還沒辦呢。沈暖玉發勢她剛才那話絕對沒有暗示他做什麼的意思,誰成想他自己往那方麵想……
“表示表示,我就信你說的。”高凜西暗示。
沈暖玉正被他錮在懷裏,聽這話不免抬眼看向他……怎麼表示?
高凜西一隻手輕捏她尖翹的下巴,又補充一句:“浮皮潦草的不算,要親往這親。”
誰說要親他了,沈暖玉看了看他的嘴唇,“不的。”
“不的?”興致已起,高凜西非要嚐試嚐試。
“不行。”沈暖玉拿手擋在兩人中間,雖說兩人真有夫妻之實了,隻是在這裏好像不時興接吻,他每次也都是大麵積的從耳朵、臉掠過,還從來沒嚐試過kiss。
“怎麼就不行,親自己的娘子不行?”高凜西就不信那個邪。
沈暖玉闔眼緊閉牙關,像是有保留最後一份尊嚴的心理似的,即使知道堅持這些很幼稚可笑。
見她屏息不配合,高凜西想她居然敢違抗他,鬆來了噙著的唇,迫視她眼睛問:“你什麼意思?”
這一句話把沈暖玉從幻夢裏拉了出來。睜開眼睛,迷蒙中看了看他,清了清嗓子,“怪難為情的。”環了環他脖子,又重複了一遍,“妾身沒有違背侯爺的意思,就是覺得怪難為情的,別人家夫妻也這樣麼,侯爺生妾身氣了……”
見她嚇得連眉毛都紅了起來,連吞咽了兩下,嘴唇也被吮的泛著紅,高凜西理智過來,幹什麼呢,大男人在小女人麵前作威作福有什麼意思,便就拿指腹撫撫她的眼睛,和緩了臉色:“倒是保守,今晚上等著趕公文,看明晚閑下來怎麼收拾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