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或是愛過我麼?”

“雲兒,娘好難受,快救我!”

“別恨我。”走到床前伸手,蛟龍離開了母親的身體,血濺在澗雲身上,臉上。

溫熱的血液令澗雲幾欲嘔吐。母親卻是一副釋然的表情,闔目,沒有任何掙紮的死亡。男人卻趁此逃了。

“血......好髒。不想看見,還有這肮髒的身體。”語畢,紫色光華大作,血和屍體都在這光華中消失。

原來,他沒有騙我。蛟龍,真是好劍。

記憶的一部分似乎被拾回:蛟龍,是我的蛟龍!它回來了。

澗雲驚喜,嫣然而笑,飲血食肉的蛟龍是他寶貝,是一個他十分敬愛的男人送給賜給他的榮耀,戰神的榮耀。當然,澗雲並沒有想起這些。

月到高空,已是下半夜了。

澗雲站在一個有錢寡婦的家門前,裏麵,兩個相擁的人睡得正死。

“爹,醒醒。”

“哎?誰!”

“是我,雲兒。你的兒子。忘了麼?”

“啊!雲兒,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來告訴你娘死了啊。”

“死了?”男人失聲大叫,滿臉驚愕,驚醒了身邊的婦人。婦人看見澗雲立時嚇傻了——澗雲那一身的殺氣足夠令她呆住。

“怎麼會死了呢?”男人急切地問。

澗雲笑了:“我殺了她。她太孤單了。你們都該去陪她。”澗雲的目光掃過床上恐慌的兩個人,停留在了很遙遠的地方。

“雲兒,你在說什麼?你瘋了嗎?我可……啊——!”一道紫光刺入他的身體,生生截斷他下麵的話。

“嗬嗬,我要你死,你必須得死。你早就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了。”

“你……”劍拔出,人斷氣。揚手,再一刺,直入心髒。旁邊的女人直接由驚恐呆愣走向了死亡,容不得她喘熄。

天微亮。澗雲已到了下一個目標家中。然而,在幾十個護院的拚死相護下他還是逃走了。那個與她母親偷情的男人必須得死!七歲的澗雲由此踏上了追殺之路。那個男人不傻,他藏得好好的,也懂得先下手為強。

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如何能敵得無情殺手?可惜,他找錯了人。

程俚聽到男人報出要殺的人是花澗雲時著實嚇了一跳。再細細查問,確定是澗雲那孩子後便以不殺小孩為由推掉了這樁生意。然後馬不停蹄地去找澗雲。他知道那個男人決不會善罷甘休,得把事情弄清楚才行。

程俚做了十多年建立起來的情報網不是蓋的,未幾日他就把事情弄了個明白並找到了澗雲。不巧的是,幾個殺手正在行刺。

澗雲緊緊握住手中的蛟龍立在客棧的後院之中,凝視麵前的三個殺手與他們對峙著,同時算計著該如何一劍解決。澗雲不會用劍,如果貿然讓蛟龍殺了其中一個殺手,另外兩人一定會趁機撲上來殺了自己。

另一方的三名殺手見澗雲手上拿著的是一柄絕少見到的好劍都不敢隨便動手。即使是不會用劍的人,手上拿著一柄好劍,其殺傷力也是不容小覷的。不能輕敵,不做無謂犧牲,這是殺手的生存守則之一。

程俚看到這劍拔張弩的一幕不由心驚。

“雲兒!程俚飛身落在澗雲跟前護住他。

“程叔叔。”澗雲低喚。

“走。”

“哦。”這是第四批人了,澗雲歎息。那個男人下了血本也要自己死麼?

程俚二話未說與那幾個殺手周旋起來,不想殺他們,隻想製伏。畢竟是同行。可是,他程俚所學的皆是招招致命的劍法。很痛苦。

苦惱間,一個小小的身影從程俚身旁探出,手持四尺長劍,劍身泛著紫紅光芒,劍尖直指一名殺手的咽喉。一劍貫穿。殺手斃命。劍的主人周身散發著殺氣,手一翻轉,光華大作。殺手的屍體和血液全都沒了,仿佛適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隨風消散,不留一絲痕跡。

另兩名殺手呆了一下。趁著這個檔,程俚一劍架上了一個殺手的脖子,另一隻手準備製伏另一人時卻驚訝地發現澗雲的劍已淩空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了。

是傳說中的馭劍術嗎?

“他在哪裏?”澗雲冷聲問那兩名殺手。

殺手沉默。

“他們不會說的。”程俚解釋道:“死也不透露雇主的事是殺手的基本原則之一(現在我們稱這為職業道德)。你們走吧,告訴他,我程俚要保他。這孩子不能死,再來,我會毫不留情的。”

兩個殺手對視一會兒,垂首。他們明白,這生意是做不成了。程俚要保的人武林中是無人敢動的。

“走。”算是默認了,隻低喝一聲便消失在夜(幹壞事當然是趁著夜黑好辦事嘛)幕中。

“澗雲,這是你的劍嗎?是叫蛟龍嗎?”

“嗯。它還會自己飛呢。”劍果真聽話繞著程俚飛了幾圈。

“上次沒看清楚呢!真是好劍啊~!叫蛟龍還真是沒錯。”

“嗯,送我的人說此意為黑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