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臻,你怎麼了?”
聽見林若初的聲音之後,顧言臻的臉色平靜了下來,他在心裏麵輕笑了一聲。
無論如何,不管席慕桁心裏是怎樣想的,現在林若初都是他的女人。
隻要林若初在自己身邊呆這一天,那麼席慕桁就隻能有眼巴巴兒看的份兒,隻要林若初不主動離開。
他也不會給林若初這個機會。
當初在海城的時候,就是因為他太天真了,太過信任林若初,所以才會讓席慕桁白白的鑽了空子。
那個時候的顧言臻以為自己和林若初兩個人是真愛,再加上林若初的家世良好,在顧言臻的心裏她根本就看不上席慕桁那樣的人物。
所以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能夠放下心來跑回北城去。
但是沒有想到,僅僅不過是三天的時間而已,在他再一次回到海城的時候,沒有等來林若出,反倒是等到了她和席慕桁兩個人之間大婚的消息。
天知道,那個時候的顧言臻有多麼的絕望。
他花了六年的時間才讓自己漸漸平靜了下來,六年的時間過去,他才能夠漸漸的忘記林若初。
但是就在他終於以為自己將林若初忘卻了的時候,林若初又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想到這裏之後,顧言臻心裏沒由來的有幾分快意她她覺得自己一旦麵對著林若初的時候,整個人就變得十分幼稚。
一點兒也沒有了顧氏集團董事長的風範。
但是隻要拋去這些架子,就能夠和林若初兩個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顧言臻自然是十分願意的。
忽然之間,顧言臻的臉色有些不自在,他好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似的。
沒錢的時候,林若初麵對著他的時候,總是有一些扭捏和委屈在林若初身邊呆了這麼多年,顧言臻怎麼可能會不明白林若初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因為他已經和白雅心訂婚了。
想到這裏之後,顧言臻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心裏有些無奈,不知道應該怎樣和林若初解釋。
難道要他告訴林若初,他之所以和白雅心訂婚,就是為了拓展顧氏集團的業務?
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兒,為了這件事他不知道這些年來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雖然說相信林若初會守口如瓶,可是隔牆有耳,顧言臻還真的不敢把這個巨大的秘密輕而易舉的說出來。
他為這件事謀劃了許多年,現在如果隻不過是為了一時之氣就泄露出去的話,實在是有些應該。
更何況當年的時候,林若初和席慕桁兩個人結婚都沒有知會自己一聲,現在自己隻不過是訂婚而已,又能夠怎麼樣?
想到這裏之後,顧言臻就放鬆了下來,他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好像是卸下了什麼大石頭一樣。
是啊,比起當初林若初對他做出來的事兒而言,自己現在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無論現在他做了什麼,顧言臻心裏都十分清楚,他心裏隻有林若初一個人。
以後好好補償林若初就可以了。
“沒什麼,想起了公司裏麵的事兒。”
說完這句話之後,顧言臻就淡淡的笑了笑,他彎下腰去,將腳上的皮鞋脫了下來。
林若初聽見顧言臻這樣的話之後,微微一愣,然後就點了點頭,沒有懷疑些什麼。
她心裏不是不失落的,自己現在在明麵上是舊金山藝術大學的畢業生,可是這一紙畢業書,還是顧言臻給自己辦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