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十月,總算到了卸貨激動人心的時刻了,由於孩子頭圍較大,醫生建議剖宮產,我和顧遠洋商量著,一致同意孩子跟哥哥同一天生日。
這不,森森七歲生日的時候,我們送了份驚喜大禮給他,他期待已久的妹妹出生了。
森森高興的摟著妹妹怎麼都不肯撒手,從此森森成了妹控。
“遠洋,明天是媽媽的忌日,我想帶孩子去拜祭拜祭她。”
“嗯,好!”
小寶六個月,我們一家四口到墓園拜祭我的母親。
森森摟著雅茹開心的向秦芬介紹著“外婆,媽媽生了妹妹,你看,她像不像媽媽一樣漂亮。”
小寶躺在森森懷裏手腳亂蹬著,咿呀咿呀似是在附和著。
兄妹溫馨互動,落在我眼裏,暖在我心上,夫帥兒孝美,我如母親所願活成了幸福的女人。
“媽,你在天上還好嗎?我知道你能看得見,女兒很幸福……”
我擦拭著照片上的塵埃,憶起溫雅大氣的母親,紅了眼眶。
顧遠洋見狀,攬著我的肩輕拍著,誠摯的朝我母親說道“媽,你放心,餘生我會好好照顧林西,不會讓她再受傷害了。”
清涼微風吹拂,墓碑四周的細密雜草在風中搖曳著,顧遠洋蹲下身子熟稔的拔著雜草,堆在了一起。
我的淚悄然氤氳了眼眶,原來那麼多年打理母親墓碑的人是顧遠洋,我伸手從身後摟著男人,靠著他健碩的背部,頓感偉岸。
他是我林西此生堅固的後盾,感謝上天在曆經那麼多年還讓他回到我身邊。
起風了,小寶還小,我們拜祭了母親便打算回去,門口,崔麗麗攙扶著林偉民朝墓園走來。
多年不見,加之崔沫沫的逝世,他們蒼老了許多,眉宇間多了悲傷縈繞。
他們頓住了腳步,顯然是看見了我們。眸底裏是遮掩不住的濃鬱恨意,顧遠洋眉頭緊鎖,緊緊把我們護在身後,好在他們也沒了鬥意,僅是擦肩而過,沒有言語。
………………
時間白駒過隙,轉眼間,小寶雅茹迎來了周歲,森森亦迎來了八周歲。
顧遠洋把兄妹倆的生日宴定在S市五星級酒店,邀請了S市權貴,場麵甚是華麗。
“顧太太,寶寶長得可真標致,真是漂亮的小人兒。”
“對啊,遠洋,我家兒子剛滿兩歲,要不我們定娃娃親吧。”身穿寶藍西裝的清秀男人打趣道,看他熟稔的模樣想來應該是顧遠洋朋友。
顧遠洋當即白了他一眼,抱著嬌俏可愛的雅茹,寵溺道“要娶我的女兒,那男人得先過我這關。”
話落,大家紛紛輕笑起來,S市誰人不知彙宇顧總裁是出名的寵妻愛女狂魔,過他那關哪來那麼容易。
“遠洋,抓周開始了。”傅蘭芝抱過雅茹,把她放在了特製長桌上。
桌上琳琅滿目的都是各具意義的物品,一上桌,雅茹睜著眼睛左顧右盼,無論大家怎麼引導,她就是不肯挪動位置,時間久了,扁著嘴巴豆大的眼淚嘩嘩落了下來,嚷著“爸爸,抱…抱!”
愛女心切的顧遠洋連忙抱過顧雅茹,無論怎麼哄她都不肯再上桌,一上桌就哭得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無法,顧遠洋大手一揮,桌子被搬了離開,抓周結束。
宴席開始,森森不見了人影,小寶被顧遠洋抱著,顧博傅蘭芝招呼著賓客。
我穿梭在人群裏尋找著森森身影,行至樓梯處,裙角被小女生扯了住。
小女孩兒水靈的雙眼微紅,白皙臉上掛著淚痕,我一眼就認出她是那年幼兒園推搡森森責罵森森是野孩子的小女孩。
我也不是記仇的人,加上小女孩兒還小,童言無忌。
我蹲下身子,輕柔問道“你叫露露是吧?你找阿姨有事嗎?”
小女孩兒點了點頭,咬著小紅唇,眼淚濕潤了眼眶,欲掉不掉很是惹人憐惜。
“不哭,告訴阿姨怎麼了?”我抱過她,溫柔哄著。
女孩兒小手擦拭著淚水,怯生生說道“阿姨,上次我不是故意說森森的,是森森教我說的,他說這樣他的爸爸媽媽就會在一起。他還說……”
女孩兒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哽咽著說道“森森說好要跟我繼續做同桌的,他現在說話不算話,他不跟我同桌了。”
從她話裏,我聽出了那次‘野孩子’事件是森森策劃的,條件就是答應跟女孩兒繼續做同桌。
露露哭得抽抽嗒嗒,我剛想哄她,森森走了過來,“哭什麼,醜死了。”拿著紙巾認真擦拭著女孩兒的淚水,對我說道“媽媽,你先去看妹妹吧,這裏有我。”
我的兒子,稍稍一個動作,表情我都知道大概,我會心一笑,留下句“不要欺負妹妹”便離了開去。
陽光正好,我貼在顧遠洋懷裏逗弄著雅茹,抬眼透過窗戶可以看見森森站在樹陰底下牽著小女孩兒,溫柔的眉眼與顧遠洋極盡相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