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裂痕,東伏見牡丹心中有絲得意,但當她把話說清楚時,她後悔自己告訴真一這件事情了。

那張溫和俊雅的臉龐,染上了冰冷的怒意,那種從冰冷深處靜靜燃燒而起的炙焰,危險得令她害怕與膽怯,她覺得真一發怒的模樣,像極了那個自己愛慕倒追多年卻從不曾看她一眼、連給個微笑都吝於施舍的男人。

「怕這件事情傳出去,趕快替他找個未婚妻綁住他,並且將他軟禁嗎?確實像你們這種有錢人會做的事情。」一抹帶著嘲諷的冷笑在真一臉上浮現,真一沒有像東伏見牡丹想象的那樣大吼大叫,也沒有如她所預料的誤會涼,反而一眼就看透了他們的意圖。

那雙眼睛冷冷的注視,讓她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不管我們要怎麼做,都和你這個外人無關,記住你自己的身分。」東伏見牡丹匆匆的丟下這句話之後就快步離開,因為她不想被真一那種像是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盯著瞧。

當她倉促的離開時,身側擦撞過一個高大的男人,她隻有隨意的看了一眼又繼續往外走,隻是走了幾步就停頓下來,有些懷疑的看著那個身穿黑西裝的高大男人的背影,然後蹙眉。

那個男人正端著咖啡往真一的店長室走去。

應該不可能吧?好歹說她認識的那個人也是個菁英份子,曾經是她喜歡的人身邊的左右手,就算已經消失幾年,也不可能在這麼一間小店裏當別人的下人,八成是她想太多了。

沒有仔細探究追上前去看個清楚,東伏見牡丹就這麼離開了回廊,若是那時候她有追上前去看個仔細,那麼之後也許就不會有那些風波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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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著手裏的飛鏢,真一右手倚在沙發的扶手上,然後撐著右頰,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簡直就跟他父親衡算重要事情時一模一樣,長門再一次的體認到真一果然是主子的兒子這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其實他們父子倆真的很像,為什麼其它人都沒有注意到?

是因為一個冷若冰山吝於給予任何人笑容,一個卻是整天都掛著溫雅的微笑的關係嗎?

「長門。」真一突然開口喚他。

「是?」

「幫我打通電話給父親,說我有事要找他。」輕淡的語氣,卻透著不容刻緩的意味,而且也令長門意外不已。

真一從來就沒有主動要找常陸院恭一過,從他和大門待在真一身邊開始就沒過,隻有常陸院恭一找他,沒有他找常陸院恭一的時候,因為真一並不想再讓更多人意外得知他們父子倆個關係。

是為了東伏見涼吧?

畢竟是照顧了真一八年多的人,長門和大門都看得出真一和涼之間的關係,他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們對真一其實都包含有其它更多的感情,這些真一其實也知道,但他們也很清楚自己在真一心中就是重要的老師與保鑣而已,除此之外不會有更多,即使如此,他們還是心甘情願的跟著真一。

真一會為了涼而找上他的親生父親常陸院恭一,就代表他要使用這張王牌。

和久真理子很久以前就對真一說過,如果他想要認祖歸宗她不會反對,決定權在他自己身上。

「知道了,我馬上去聯絡老爺。」恭敬的退下之後,店長休息室裏又隻剩真一一人。

半垂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隻是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充斥在整個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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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裏的車子出現將自己帶走時,涼就知道自己和真一交往的事情已經被知曉了,而且他也發現自己已經被軟禁在老家,學校那方麵正好因為進入寒假時期根本不會管他到不到校這種事情。

從下人們交談中,他得知自己被迫立刻訂婚,臉色都刷白了。

真一知道後會怎麼想他的?是覺得他欺騙他,還是覺得他在玩弄他的感情?他會不會聽自己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