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山之巔,高聳入雲,霧氣繚繞,宛若仙境。
一隻碩鷹振翅尖嘯一聲,擊破長空,此時雲霧稍稍消散,山顛之上隱隱露出幾個人影來。
仔細看去,可以判斷是兩方在冰刃相向,一方是五六個人,全部著白衣,各個氣質不凡,另一方隻有兩個人,與對方不同,他們二人卻著深色墨衣。
那些白衣人各個武功不弱,而黑衣人則不斷後退,很明顯,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但是,看似弱勢的那方絲毫沒有低頭認輸的意思,相反微微仰著下巴,劍尖直指對手。
忽然,兩個墨衣人靠前的那個男子猛然咳出一口血,執劍的右手微微顫抖,臉色慘白,若不是穿著墨衣,定能注意到男子的左肩被刺穿一個血洞,血,滲透衣服,使布料的墨色更深,旁人根本不易察覺,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種痛楚。
白衣那方,一妙齡女子向前走了兩步,美麗的臉龐現出擔憂與為難之色。
“龍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你怎麼會受傷呢?”
男子抬起左手,緩緩抹去嘴角的血絲,視線定格在妙齡女子的臉上,沉默片刻扯了一個笑,似是嘲諷。
“嗬嗬!那還不多虧你那親師兄的毒藥用的好!”
妙齡女子心裏微微一驚,隨即扭頭去看身旁的白衣男子,一雙大眼睛淚光點點,楚楚動人。
“蔓蔓,你總是這麼善良,別忘了,就在昨日,這個你想要托付之人打傷了你的父親,致使他老人家臥床不起!這個人就是殺了他也是罪有應得!”
妙齡女子身旁的年輕男子,他的右手握著的劍在淌血,左手一攬,就將妙齡女子貼近自己,眼睛看著對麵帶著無聲的挑釁,絲毫沒有用陰毒手段傷人的慚愧。
而妙齡女子依舊低著頭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許了那個男子的親近。
氣氛越來越僵,受傷的墨衣男子臉色更加慘白,他身後的墨衣男子焦急萬分。
“主子,再這麼下去,你會有生命危險的!不若……”
“龍二!你怕死嗎?”男子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接下來的話,他絕不允許自己示弱。
龍二立刻正色道:“屬下不怕!”
“好!那我們,不死,不休!”
龍二眼眸緊縮,握緊手中的兵器,眼底泛起血色,誓要與之同歸於盡!
氣勢陡然更加緊張,這種破釜沉舟的架勢使對麵的白衣人不由自主紛紛退後一步。
就在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刻,山峰正上空本來湛藍如洗的天空驀然出現一團混濁的的雲彩,接著,這團雲彩正中迸射出一道金光,頃刻之間,有什麼東西掉落了出來。
這樣明顯的異象,山巔上的這些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原本坐飛機打算去埃及看金字塔的顧青梅萬萬沒想到,這一天她竟然遭遇飛機失事。
爆炸的轟鳴聲使她失去知覺,此刻她睜開雙眼,在看到周圍的場景後,頓時整個人不好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低得不能再低的雲層,好像一伸手就能夠到,難道她到了天堂?
再一眼看到一個英俊得不像凡人似的男子,正“含情脈脈”的望著她,這風姿,這臉蛋,真不愧是天堂裏的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