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叫什麼?蘇雪忽然想到白天的時候的小插曲,不由挑眉,這個男人……不是因為她叫你“北北”而記恨到現在吧?原來他們還是一路人。
蘇雪看著北冥天那因為酒精而顯得有人氣的麵龐,嘴角輕勾,故意用低柔地嗓音喚道,“北北,怎麼了?北北不喜歡我這麼叫你麼?”
北冥天眯起眼,看著蘇雪的目光,仿佛要將她淩遲。
“你再叫一次。”
“原來你這麼愛聽,那我就如你的願。”
北冥天和蘇雪,王對鳳,囂張跋扈哦,夾在中間的南宮傲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雪兒,別說了。”
和蘇雪在一起這些時日了,南宮傲怎麼會不明白,蘇雪其實是一個愛玩的人,尤其是越危險的東西越有挑戰欲,尤其是不能激起她的劣根性,而很顯然,北冥天兩樣都占了。
“怎麼了?不過一個稱謂而已,堂堂北寒宮宮主不是這種小氣之人吧?”
北冥天又喝了口酒,“隻是一個稱謂。”他重複了一遍,不知道是在咀嚼,亦或是準備反擊。
很快,蘇雪知道了北冥天的選擇。
“沒有人可以這麼叫我,想這麼叫,就要付出代價。”
“說來聽聽。”
北冥天將手中的酒推到了蘇雪的麵前,“贏了,隨你,輸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南宮眉頭一跳,想要阻止蘇雪,蘇雪卻已經一口應下,“說定了。”
蘇雪端起桌上的酒杯,“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先幹為敬了。”
接下來,本應該是一個美好繾綣的夜晚,卻變成了鬥酒比賽。
北冥天的酒量好,南宮傲並不意外,就像他因為胃疼,少喝,但不代表他酒量就不好,況且北冥天的醫術,已經足夠使他改變體質。
蘇雪反而叫南宮傲比較意外,這半年來畢竟聚少離多,也不曾有機會這樣把酒暢飲,南宮傲沒想到蘇雪的酒量竟然有了這麼大的進步。
南宮傲不知道的是,除了記仇、護短之外,蘇雪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暴露自己的弱點。前生的她,酒量自然不是她的弱點,可是在與南宮翼的那一戰敗下之後,蘇雪便勤練酒量,再加上秘密訓練確實挺累,一來二去倒是練出酒量來了。
兩個人互不相讓,眼看全部的酒都已經見底,北冥天站了起來,身體晃了一晃。
蘇雪穩穩地站了起來,嘴角輕勾,“我贏了。”
北冥天單手撐在桌子上,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
見狀,南宮傲輕咳一聲,“冥天,我把你的人叫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摯友敗北,對象還是自己的妻子。
南宮傲真不知是喜是憂。
待南宮傲出了門,北冥天的嘴角卻勾起一抹極為淺淡的笑容。
蘇雪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這個男人,看來真的醉了。否則這個麵癱男怎麼可能露出笑容?
但下一刻,蘇雪發現自己真的錯了,不是看錯,而是判斷失誤。
“輸的,是你。”
北冥天拿起自己那邊的酒壇,推到了蘇雪的麵前。
蘇雪狐疑地低頭一聞,麵色大變,這酒,竟然是濃度最高的蒸酒!蘇雪暗暗磨牙,她被北冥天擺了一道。
“願賭服輸。”蘇雪無畏,“你要我做什麼?”他最好敢提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條件,她遲早報複回來!
北冥天再次變得麵無表情,卻忽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手——
蘇雪沒想到自己會兩次讓人得手,更想不到的是北冥天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獻舞?”蘇雪嘴角一抽,她想她現在的表情一定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