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下半米不到,
說他正經吧,也挺正經的,什麼吊事沒做就走了。
說他不正經吧,也沒錯,在她脖子上種了幾顆小草莓,還剝蝦殼似的把豔俗的紅裙剝掉。
大約一刻鍾,服務生敲門進來,給她送了身衣服。
幹淨整潔的衛衣衛褲,粉紅色的少女運動風。
嗯,尺碼剛剛好。
看得出來,男人的手和意識都不錯,能在短時間內摸出三圍。
蘇輕焰手插口袋,回到原先的休息室,時間接近淩晨,正是夜貓子狂歡的時候,走道人來人往,無一不帶著酒氣。
休息室裏有三三兩兩的人。
蘇輕焰除了剛認識不久的秦綰,其他人都不認識,不會刻意套近乎,也不會分享穿衣、化妝心得,在別人看來,她挺傲的。
是同性不喜歡的傲。
“輕焰,你回來啦。”秦綰看見她,立刻奔過去,“我剛剛把西裝賣了五千,錢給你。”
不厚不薄的一遝鈔票。
蘇輕焰低眉看了眼,接過錢道謝。
“你身上的衣服是剛買的嗎,好可愛,和你很配。”秦綰誇讚道,伸手摸了摸衛衣帽的細帶。
蘇輕焰嗯了聲,心裏想的是,她和可愛兩個字怎麼也沾不上邊。
她沉默寡言,秦綰恰恰相反,和這裏的姑娘們有的是話題聊。
她們能從南說到北,從東說到西,話題談及到這家會所的掌權人時,秦綰頗具興奮和崇拜:“我之前見過夜少一次,長得又痞又帥,那張臉絕了,上帝寵兒吧。”
全城新晉權貴,夜少,憑著一張斯文敗類的臉,幾個月的時間俘獲無數少女心。用圈子裏的話來講,那張臉就算是個窮小子,也有大把大把的富婆包。
現在的夜陽,風光無限,是人生贏家。
別人對於他的討論,蘇輕焰毫無興致,低頭整理背包,出門前順手把剛才穿的裙子扔進垃圾桶。
突然,那邊閑聊的姑娘叫起來。
“哇——夜,夜少?”
“夜少怎麼來這裏了,這是女更衣室誒。”
“我天……”
她們如同喝了迷魂湯,神魂顛倒,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愣神的功夫,隻見黑色衣著的男人略過她們,徑直走到垃圾桶前。
當然,他不是為了扔垃圾。
他簡單粗暴地抓起蘇輕焰後腦的衛衣帽,語氣透出暴戾,“誰讓你他媽扔衣服的。”
他來這裏的目的,是她。
在場的姑娘們,包括秦綰在內,張大的嘴巴一時間合不上,呆呆愣愣的。
他來得太意外,蘇輕焰沒任何的準備,和以前一樣遭到他欺辱。
男女力道懸殊得過分,蘇輕焰掙紮過後,隻是勉強站穩腳跟。
可這一次,她沒有繼續忍受,而是伸出指甲,掐住他的腕,得以幾秒的緩存空隙。
眸光鎖在男人臉上,蘇輕焰臉色沒有絲毫情緒色彩,平視幾秒鍾後,不知哪來的力氣,抬手揮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後——
狹隘的空間,沉默得可怕。
夜陽唇角是她指甲擦過的痕跡,沒有血,但有一種生硬的疼,不輕不重,剛好讓他注意到的疼痛。
一貫脾氣暴躁的夜陽卻沒有發火,意外地沉靜下來。
可能看在還有外人的份上。
也可能,在他們剛才交手的時候,他看見她衛衣領口敞開的痕跡。
鎖骨處的吻痕不淺不深,所吻之人力道把握得剛剛好,沒有讓她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