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睫毛刷好之後,顧然將化妝包收好,拿出小鏡子照了照,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又轉過頭去問顧以言,“怎麼樣?好看嗎?”
顧以言摸著下巴,煞有其事的點評,“挺好看的,就是這口紅吧,太豔了,還有這粉底,塗的像一個鬼,這睫毛吧,翹的有點太假。”
顧然:“……什麼鬼?”沒有得到顧以言的讚美也就算了,這被批評得一無是處的妝容是怎麼回事?
顧以言繼續摸下巴,仔細看了看顧然的臉,得出一個結論,“果然,還是素顏好看。”比起這些妝不知道好多少倍。
顧然無奈,強壓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咬牙切齒,“你那是直男審美你知道嗎?”
那都是些什麼鬼,基本隻要化過妝的都知道,化了妝比不化妝可要漂亮多了,至少看起來會徑直一點,也就隻有顧以言才會覺得素顏好看。
“行了,走吧。”顧以言見她也化好了妝,皮包也放在了桌子上,立刻就站起了身,伸了一個懶腰,“估計爺爺他們也在老宅等我們了。”
“好。”顧然將那些化妝品細細的收進包內,拉上包的拉鏈,朝著肩上一拋,快步跟上了顧以言的腳步,“你那個後媽也會在嗎?”
她隻見過一次他的後媽,也不知道她後媽是個什麼樣的人,更不知道他的後媽的愛好,就怕待會兒會不知所措。
“她在上班,也許會晚點回來,沒事,你不用管她的。”顧以言聽她提起金珂雁,臉上表情微微一變,良久菜憋出這麼一句話。
“嗯。”顧然看的出來,他和他的後媽關係並不好,但也不是太差,唯一和他關係最差的,就是顧煜琰了,兩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湊到一起,完全就是火星撞地球。
現在唯一頭疼的就是該怎麼對待顧以言的爸爸了,雖然顧以言並不喜歡他,可他畢竟是長輩,她不能不尊敬。
想起今天這頓堪比鴻門宴的飯,頓時就有些頭痛,感覺路漫漫其修遠兮的感覺。
顧以言手長腿長,三兩下就走到陳綿綿辦公桌麵前將東西提起來了,順便還扔了一個禮盒給顧然,“幫我拿一個。”
東西實在買的有些多,顧以言一個人勉強的提著,心裏頓時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買這麼多東西,早知道就該隻帶上人去就好了。
從將東西帶到車上,一直到車子停在了老宅大門外時,顧以言一直都在這裏思考這個問題。
“到了。”顧以言將顧然的安全帶解開,顧然打開車門下車之後,心裏頓時又湧現出了之前的那股怪異感。
她總感覺這裏莫名的熟悉,有一種怪怪的熟悉感,說不清哪裏熟悉,但又覺得哪裏都十分的熟悉。
她忽然就有些不安。
察覺到了顧然的不安,顧以言將東西朝著懷裏撈了撈,騰出一隻手,緊緊牽住了顧然的手,攥得雖不算緊,但顧然卻不能掙開,力道掌握得剛好,不容她掙脫。
隻是,將顧然帶進老宅之後,顧以言就後悔了帶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