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鍾,一個二十左右,渾身上下穿得花裏胡哨,腳上耷拉著一雙拖鞋,臉上卡著大墨鏡的青年風風火火的推開了咖啡廳的門,看到丁嵐後,徑直走了過來。
青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起桌上的咖啡,咕嘟咕嘟喝了個底朝天才眨巴著嘴放下。
“姐兒,大白天的,你這不在辦公室呆著,跑這兒來做啥了,害我找了大半個辦公樓,可是累死我了!”青年一副累夠嗆的模樣,張嘴就開始抱怨。
丁嵐看著沒一點兒形象,雖然才相處半年時間,但不管他怎麼作,丁嵐還就真提不起一點兒嫌棄的心思的這個弟弟,皺著眉頭直接問道:“有事兒啊?電話差點兒沒打爆。”
“啊,可不唄!”
“說吧,又咋的了?”
蘇辰憶拍了拍手,叫了杯飲料之後說道:“不就是今兒你和大伯的事兒嘛,我老爹讓我來瞧瞧你能不能想不明白得跳府南河。”
丁嵐斜眼:“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兒太多了昂?怎麼的,你最近那個川大的小姑娘給你斃了啊?”
蘇辰憶擺手:“可拉倒吧,我也就不樂意搭理她,不然分分鍾讓她叫爸爸!”
丁嵐聽見這話,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蘇辰憶嘴是缺德了點兒,但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快,輕鬆愉快的躲過了這一巴掌,嘿嘿笑道:“姐,咱不扯這些,說說今兒的事兒唄,聽我爸說,你差點兒沒讓大伯直接當外公啊?這波操.作,傷害有點兒爆炸啊?”
丁嵐拿著服務員重新上的一杯咖啡,抿嘴不語。
蘇辰憶也不惱,嘿嘿一笑,眼睛賊兮兮的四處一轉,然後湊到丁嵐跟前,賤嗖嗖的說道:“姐兒,你不會是真的看上姓白那小子了吧?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你倆在療養院可沒有別人說的那麼玄乎。”
“你知道什麼?”丁嵐眉頭一挑,看著一副賊眉鼠眼的蘇辰憶問道。
“嘿嘿,我就說嘛,這裏麵肯定還有故事,不然你也不會跟吃了槍藥一樣和我大伯急眼了。來來來,說給弟兒聽聽唄,你可不知道,我現在特別好奇你們之前的這些破事兒!”
看著麵前一副破馬張飛,整個人跟好奇寶寶一樣的蘇辰憶,丁嵐忽然有些恍惚,眼前閃過汪磊的麵孔,好像記憶中的這個汪磊,和麵前的這個堂弟,在某些方麵還真的如出一轍。
“來,你過來!”丁嵐忽然想到一個事情,嘴角扯著一個詭異的幅度衝蘇辰憶勾了勾手指。
附在蘇辰憶耳邊小聲的低估了幾句,後者聽完,立馬兩眼放光,小腦袋跟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點著。
…………..
另一邊,內蒙古境內。
兩台吉普車一前一後停在荒無人煙的馬路邊上。
車上,淩燕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有些呆萌的看著車窗外一大片的荒地,隨口問道:“這是到哪兒了,幹嘛停車了?”
站在車門口抽煙的張楚聽到淩燕的聲音,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內蒙!”
“怎麼了?”聽到張楚的話,淩燕清醒了不少,打開車門下來站在一側,看著一望無際的荒野皺眉問道。
張楚掐了煙頭,扭頭朝路的盡頭望了望,低聲在淩燕耳邊說道:“咱們現在隊伍裏起碼有三個是魔方的死忠,咱們得想辦法把尾巴全部清理幹淨,不然後麵的事兒會相當麻煩。”
淩燕聽完,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一個隊員跑了過來,湊到張楚身邊小聲說道:“人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張楚狠狠的出了口氣,眯著眼吩咐道:“叫他們都過來吧!”
“哥,你知道誰是鬼嗎?”隊員看著麵色陰沉的張楚,吞了口唾沫,有些不確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