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駙馬他,也說不記得了。”千葉忽然又歎了一聲,“所以我才想來問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表姐你也不記得了。你們都不記得了,又都是這樣好的人,難道平白無故被人亂傳謠言,毀了清白名聲?”
韓越柔心中越來越亂,她不明白千葉的意思。
“遇上這種事想要堵悠悠之口,再明明白白的真相也沒用,他們不信或無視,故意惹事看笑話,我們一點法子也沒有。”千葉歎息著,詢問韓越柔,“表姐,你看有什麼法子?”
韓越柔避開了千葉的目光,怕自己被人看出心虛。
“表姐,你看我們家駙馬爺,人品樣貌如何?”千葉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韓越柔明明猜得出這話背後的意思,可她無法相信千葉,千葉的為人,想必是死也不會願意讓別的女人進家門,與她共侍一夫。這試探的話語,自己一旦點頭,指不定千葉了就翻臉了。
“昔日在宮裏,瑾珠欺我,人人都跟著欺我,表姐雖然沒有幫我,可我知道你無奈,若是幫我必然淪為一道被瑾珠欺負,但你沒有和她們一樣待我。”千葉伸出手,毫不顧忌地將韓越柔被茶水打濕的手握在了掌心裏,“表姐,謝謝你。”
韓越柔想要抽回手,可是……
“為了駙馬的名聲,為了我自己的名聲,也為了表姐。”千葉道,“表姐可否願意委身於駙馬,往後既是一家人,也就不怕外人說三道四了。”
“千葉,你不是這樣的人,何必假惺惺說這些話,你想……”韓越柔本想說,千葉是要勾她上當,可她既然沒做虧心事,又何來的上當,隻能胡亂敷衍過去,“你想平息這麻煩,還有很多法子。”
“表姐是國舅府千金,與人做小的確委屈,但若要求得皇叔允許你我為平妻,實在太難。”千葉卻依舊我行我素,“若表姐進門後,能比我先得子,為侯府延續香火,到時候再求皇叔點頭,也不是難事。你說呢?”
韓越柔把手抽了回來,站起來退開幾步遠,沒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事有一天成了真,且就擺在眼門前,她卻害怕得根本不敢靠近。她失態地問著:“你是故意來說這些話,故意來折磨我嗎?我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沒有對駙馬做非分的事。”
千葉搖頭,滿眼都是誠意:“表姐,我當然信你,也信駙馬,不然這件事該如何解決,表姐給我一個法子?”
韓越柔糊塗了,巨大的誘惑就在眼前,也許她一點頭,心心念念的願望就能實現,雖然她和梁定山什麼也沒發生,可最初的目的就是與他牽扯上關係不是嗎,有了說不清的曖昧,就能有機會嫁給他。現在千葉把什麼都說明白了,就隻差她的點頭,可天知道點了頭背後是什麼在等待自己……
“表姐,我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生活,過去我怎麼樣你都看在眼裏,我真不甘心再被人恥笑嘲諷。”千葉站了起來,追到韓越柔的麵前,“表姐,芳貴妃在皇叔麵前說話最有分量,她待我也好,這件事我去求她,再由她求皇叔應允,隻要皇叔一點頭,我們家就預備花轎聘禮,以正室的禮儀迎娶你,堂堂正正地給天下人看看,你說好不好?”
韓越柔的欲望從不曾熄滅,此刻比從前更加強烈地刺激著她,點頭和搖頭,會得到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而她對這個家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出了事母親隻會衝她發脾氣,做親娘的,竟然罵自己的骨肉下賤。她答應了千葉,或許還有希望,留在這個家裏,什麼都不會改變,甚至更糟。
“今天已經有大臣,向皇上上奏彈劾駙馬。”千葉憂心忡忡,“我們本以為,去蒼雲山吃苦兩年,大臣們就會認同定山的效忠朝廷的決心,到頭來……”
“芳貴妃,會幫我們嗎?”韓越柔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