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2)

憶臨去的前幾天,從身上摘下,掛在了我的胸`前,說算是留個念想。玉佩上浸潤存留著沈憶的體溫和氣息,令人不忍釋手。

我把它從脖子上摘下來,放在手心裏緊緊地握著,心慢慢地靜了下來。

夏茵看著我,不說話。我們倆人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我拉過夏茵的手,把那塊玉佩放到她的手裏說:“茵茵,想把這個送給你。”

夏茵把玉佩在手心裏握了一會,又把它貼在臉上,好一會才又遞給我說:“不,這個我不能要,這是沈憶送你的,你怎麼可以把它隨便地送給別人?”

“茵茵,你不是別人,你是我身上的一部分,最好的一部分。”

夏茵沉默有傾,然後問:“你可以肯定?”

我笑了。“是的,我肯定。你是我眼裏黑色的瞳仁,是我唇上溫存的微笑,是我……”

夏茵伸手按住了我的嘴:“行了,知道你是學中文的,我聽著可有點肉麻。”她拿開手,把溫熱柔軟的唇貼上來。

我們長久地、深而纏綿地吻著。

屋外月光瀉地、鳥兒呢喃、金葉飄落……

十九

又是雨季。

我坐在電腦前寫我的第一部中篇小說。夏茵則去公司送剛做好的設計圖。

寧生和周岩盤下夏茵的公司後,又堅持聘用夏茵為他們的主任設計師。

我是在春節前搬來和夏茵同住的。在搬來前,我辦了幾件非辦不可的事。

一是去街道辦事處辦理了和寧生解除婚姻關係的手續,二是辭掉了綠城中學的教師職務。關於第二點決定,幾乎所有的人都反對,但我自己堅持。我不想因為我的私生活對我的學生有誤導,我真得太愛他們。

我征得夏茵的同意後,將我們的關係告訴了寧生。寧生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表示可以理解。他和周岩現在常來我們這兒坐坐,大家聊得挺開心。寧生說原來做朋友的感覺也不壞啊。爸媽雖然不太高興,卻也沒有堅決反對。自沈憶走後,我覺得他們好像老了許多。他們真得希望我能住在家裏,多陪陪他們。但他們還是願意尊重我的選擇。在這一點上,我真得很感謝他們,他們的理解和寬容讓我原諒了以前所有的對他們的不快。

天快黑的時候,夏茵回來了。我問怎麼去了這麼久,她說在那兒瞎聊了一會。她脫去外套,端了杯茶走過來,靠在我旁邊的桌子上說:“寧生下個月結婚,給你我都發了請貼,你看去不去啊?”

我笑道:“噢,夠神速啊。隨你,你說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他現在可是你的老板了。”

“什麼隨我啊,當然聽你的,他可是你的前夫。我看寧生的樣子挺想要你去的。”

“為什麼,是不是新娘子特漂亮,想氣氣我啊?”

“漂亮不漂亮不好說,不過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

我說:“那我們就去唄,去看看新娘子好看的笑。現在笑得好看的人可真不多了。”

夏茵便不再說話,站到我身後看我敲鍵。

我抬頭看她一眼:“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說?”

“算了,晚上再說吧。我先做飯了,你再寫一點也可以收了。”夏茵說著,轉身進廚房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夏茵沒提要問的話,我們也就隨便聊著。她說說公司裏的雜七雜八的事,我則跟她談我小說的構思。她提一些挺內行的意見,我開玩笑說不如你來寫得了,發表的時候別忘了署我的名就行了。

同居以後,我們一直過著這種平平淡淡的家居的生活。我們倆都喜歡這種平淡,它讓我們感到生活的真實和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