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3)

郭彥被衣領勒得喘不上氣,臉憋得通紅甚至有些發紫,腳尖也夠不著地麵,整個人都飄飄忽忽的直犯暈,一句話說不出來,一個勁的翻白眼:“……”您想知道怎麼回事倒是先把我放下來啊,你這麼勒著我怎麼說?!

連逡穆一手按住額角,一手向連淵穆揮了揮,示意他先把人放下來在問話:“你這麼拎著他說不出話來,想知道什麼就先把人放下來,不然沒等你直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他這個人就已經先被你勒死了。”

連淵穆冷靜了一下,把郭彥放回地麵,語氣又恢複平時的沉穩:“現在,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滿意了,之前你吵鬧該罰下的一頓鞭子就免了,若是我不滿意,便再加上一頓板子。”

郭彥被他嚇得縮了縮頭,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虧得他沒有被連淵穆這麼一激動弄得語無倫次,發揮了原有的口才,終於免了這一頓鞭子,以及後加上的那一頓板子。

事情很簡單,炎陽公主已經將胡達王手下的勢力完全整合好,也準備好了十五萬大軍,然後帶著使節團“回門”,到了關外的時候,連著禮物帶著公函一同交到守邊大將那裏,守邊大將見了那一車禮物還以為是貢品,沒想到炎陽派去的使者開口便是:“小小禮物送與將軍,不成敬意還請笑納。”守邊大將立刻便被嚇破了膽,禮物象征性的隻收了一壇他最中意的塞外烈酒,其他東西都全數退回,然後派人快馬加鞭把公函送入京城。

身為禮部尚書的郭彥第一個接觸到那份公函,看清那公函上麵寫著的字差點把公函扔進硯台裏麵去,前腳派人給皇上送過去公函給三位丞相送過去消息,後腳就親自跑到了二皇子在西郊的別院找人報信。

連淵穆扔下一句知道了,便把郭彥扔了出去,房門一關,轉身對一臉興味與探究的連逡穆道:“我們的機會來了。”

他表麵上平靜,心中卻激動不已,等了五年,足足五年,炎陽那個女人終於忍不住動手了……她死了,父王就徹底自由了……

連逡穆嘴角一彎,隻吐出一個字來:“哦?”

連淵穆走到沙盤前,手指指著胡達王的地盤:“以我對炎陽的了解,她此次前來,定然是帶著至少十萬兵馬在身後,好方便她隨時調動。十萬兵馬每日消耗的糧草數量是多少你知道麼?所以她先帶人等在關外,她身為前朝公主,雖然已經嫁人多年但是她威信猶存,自然無人敢讓她多加等待,最多兩日她便可以進關。塞外人擅長攀爬,如果多加訓練的話攀爬城牆不是問題,馬匹糧草之類的派人以商隊之名運進關內,到時她便可以就近指揮人馬……”

手指順著官路一路滑過,最後在京城上方虛點一下,連淵穆眼中光芒愈盛:“到時她便可以指揮人馬保衛京城,遠水救不了近火……自然會……”

連逡穆讚同的點頭,嘴上卻道:“你說得有道理,但是也隻是猜測,實際根本不成立,比如他們十萬人馬如何全部翻過城牆,比如你想得到,其他人也想得到……”

連淵穆用手指劃拉著散沙:“多年的安穩已經讓邊防鬆懈,若是隻從一個關口走自然會被發現,但若是把人分之二十個接壤的關口分十天走呢,若是不但夜間攀爬城牆而過,而且那些為裝商隊的人馬都請了一隊‘鏢師’呢?”

連逡穆沉聲問:“那二十個關口有幾個不是在我們手裏?”

“六個。”

“立刻發信,八百裏加急,讓剩下那十四個關口嚴加守衛,記得抓住領頭人……其餘那六個,不必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