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手機信息提示音響了聲,正在外邊用餐的陸子顥吃了一驚:是周子雅給他發的信息。

心中別提有多激動了,要曉的,這丫頭好幾百年才會給他發微信,好幾千年才會給他打一個電話。

情緒高亢的打開那條微信,陸子顥驚奇的像半截木頭般懵懵地戳在那兒,“周子雅出事了,如今在醫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心仿佛被拴了塊石塊似地直沉下去,陸子顥忙放下掌中的木筷,打的直奔江都醫院。

滿天的烏雲黑沉沉壓下來,樹上的葉子亂哄哄的搖擺,猝然嘩嘩下起了傾盆暴雨。雷愈打愈響,雨愈下愈大,地上的積水愈來愈多。

白色的建築在暴雨中好像飄忽不定,恍若天降之物。

被淋成落湯雞的陸子顥走入院內,一股消毒水味直撲口鼻。

一口氣跑到VIP病房,陸子顥氣喘籲籲的打開那道門,他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看見她,看見她!

隨著“吱唷!”一聲門響。

陸子顥開門的那隻掌都在戰栗。

抽了抽鼻子,抖了抖腦袋上的雨叮,陸子顥心情焦躁了走入。

意外的是,他最先瞧見的不是周子雅,而是一個身穿白衣大褂的大夫。

大夫朝他比了個‘噓’的掌勢,示意他出去講話。

陸子顥遠遠的瞧了一眼床上的女生,她的腦袋上還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心中一陣驚悸,更多的是心疼。

深籲了口氣,陸子顥還是跟著那大夫的步伐,去了辦公間。

“小夥子,坐下講話。”大夫把掌中的化驗單放下,倒了一杯熱茶擱在陸子顥邊上,“請問你是周子雅女士的家屬麼?”

“是,我就是。”

陸子顥毫不躊躇的開口。

他已然想好啦,隻須周子雅醒過來,他立馬向她表白。

他想跟她永遠在一塊,他要保護她。

大夫繼續開口,“你是她老公麼?”

“我……”陸子顥撓了撓頭,紅著臉開口,“……男友罷!”

大夫麵上的笑顏猝然變的僵直起來。

怨不的方才那中年男人不鳥他的,原來他跟人家女生不是那類關係。

沒準兒就是一個路人,好心的把人家姑娘送來了醫院。

如今想想,他還誤解人家好心人啦!

“咋啦?”陸子顥察覺到他的神態有些不對頭,“我女友怎樣了,她……沒事兒罷?”

“你女友腦袋上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有輕微的腦震蕩。隻是……”

“隻是啥?”陸子顥急的都快死掉了,“大夫,你講話能一下說全了麼?你如此吊著我,我都快急死了。”

大夫搖了下頭,眉峰深鎖著,“……你女友懷孕了,孕婦免疫力本來便會有所下降,如今她的頭部又被砸傷了,又不可以亂吃那些消炎藥,破傷風皆不可以打,因此我們隻對她的頭部用了最簡略的酒精消毒處理,她頭部的傷口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炎,具體狀況要留院觀察,去辦住院手續罷……”

“懷……懷孕?”

倆字令他猶遭當頭一棒,那震懾直達心底。

乃至他從大夫辦公間走出去時,心都是涼的。

走至門邊拐彎處,恰好倆值班護士也走過。

“你說如今的這些學生,那般早熟,啥都敢做,出事了可真是丟爸媽的臉呀!”

“看起來啥都懂,實際上仍是不懂的!年歲在那,就圖一時衝動,哪管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