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梅妖嬈
作者:勿忘羅蘭
文案:
他初見她,她是畫卷上獨坐梅梢的俏皮孩子。再見到她,她是傲立於烽火硝煙之中降國的太子妃。
他對她說:“無論是和親遠嫁的高潔,還是禍亂我皇朝的妖孽,這一生,你的妖嬈隻能讓朕來成全。”
皇庭之後,宮濤怒海,兒女之情,欲蓋彌彰。看他變幻風雲,看他謀劃江山,才聞歡笑,卻見淚光,她的人生銘刻了世間的幾度變遷。再看他的江山,無限光芒。其實,她的心不妖也不惑,無畏也無懼,隻想保住故土家園。當一切成為往事,難道他的那一句“萬裏江山,人間天上,唯你無雙。”會成為糾纏一生的誓言?
貌似這又是大大我筆下的另一個妖孽楠竹,女主嘛,不得不強大起來降妖伏魔了。本文不僅限於宮鬥,天大地大,女主的妖嬈照耀四方。以上乃瓦的寫作目標,盡量去寫好,希望大家路過留言,風過留痕。不要霸王!!
楔子
那年的北月國,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入手。太子妃梅若慈背負全族之命遠嫁東煌王朝。
本以為那個欲獨霸天下的野心男子,想要的不過是她身後那個傳說。直到多年後再次見到遺失的那副“獨坐梅梢”,這才明白改變自己命運的不隻是家族守護的那個“黃金之城”。原來,他蕩起那萬千風雲的那端也有一個“獨坐梅梢”的她。
遠嫁,別離。白雪如塵,雪梅妖嬈似火,摘下一朵紅梅插入鬢間,若慈漸行漸遠。
前路茫茫,可知這朵離開故土的雪梅,不歸路上能否明豔一如往昔?
上卷:宮濤怒海
獨坐梅梢(改字)
幽幽古蒼山,皚皚百裏雪。
黃金北月國,屹立山之下。
臨南雪梅香,十裏一紅妝。
若有遠方客,吟唱雪琴謠。
北月好男子,定以好酒邀。
蒼月俏女兒,奉上紅梅嬌。
香爐裏熏煙嫋嫋,屋裏彌漫著淡淡的梅香,伴著娘輕吟著北月歌調和母親手下似有似無的拍扶,讓若慈漸漸沉入了夢裏。
因為正發著低燒的緣故,若慈睡得並不踏實,朦朦朧朧間,好似又回到白日裏在皇宮的時候。
一早,若慈便讓梅香梳理了頭發,因為還沒及笄,隻是耳邊略微編上一點,又以金色絲帶束上,絲帶隨意散落發間,穿上裹著白狐毛的紅色錦服,早早便進宮去了。
到了子學殿,未姎卻說太傅正在為太子授課,不得打攪。若慈沒了辦法,隻能在宮裏閑逛。心裏自是萬般不情願,自從加嵐哥哥前些日子行了加冠之禮後,陛下對其便嚴格了起來,整日都有授不完課業,二人再也沒有以前嬉笑玩樂的愜意了。
百無聊賴地逛了半天,回到子學殿,看見殿門依舊是大門緊閉,裏麵依稀傳來太傅的授業之聲,還有加嵐的詢問之音。
若慈有點惱了,幹脆走到殿前的花園裏,找了棵對著窗戶且樹幹矮小的梅樹坐了上去,順手摘了支梅花撫弄起來。現下隻是初冬,所以雪梅還是淡淡的粉色。
正是欲聞聞花香之時,隨著一聲“吱呀”聲,殿前的窗戶被人推開了,太傅梅青子就站在窗前。沒有表情地看了一眼若慈,便回頭對身邊的太子說了什麼。
太子加嵐望向窗外,一眼便見到獨坐梅梢上的若慈,礙於身邊的師傅沒敢回應,移開了眼神,聽著師傅的吩咐。
一會侍女便在窗前桌子上,備上筆墨顏料,鋪上宣紙,太子準備書畫了。見梅青子往裏走去,隻留下太子加嵐一人立於桌前。
若慈心裏高興起來,對著殿裏的人兒美美地笑了起來。隻是殿裏的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顧及身後的師傅,不著痕跡地向外輕推了推胸`前的手,想讓若慈趕緊離開。
若慈見了立刻氣了起來,埋怨殿裏之人沒有良心,自己在外麵等候了這麼半天卻就這麼給個打發。
越想越是生氣,仍是坐在梅梢上,沒有半點離意,垂下執梅之手,將另一隻手扶住樹梢上,嘴角示意的上揚,倔強地注視著殿裏的執筆之人。
此時圖加嵐被坐於梅梢上的若慈深深地怔住了。皚皚白雪裏那穿著一身紅衣白裘的小女孩,雖還是小孩姿態,卻已有少女情懷。
再有眉間那一滴玫紅的朱砂猶如活了一般妖嬈,狹長的雙眸中略帶著倔強的眼神,嘴角示威般的微微翹起,整個人就仿佛白雪中的一抹火焰,照得人心裏一陣陣火熱。
“咳”邊上傳來師傅的輕咳聲,加嵐回了神,無奈一笑。若慈的強脾氣他是知道的,剛才他是把給她得罪了,若非自己親自去賠罪,她是不會從那梅樹上下來的。
眼下隻能趕緊完成師傅的作業,才能向她賠不是去,隻是她不要凍壞了才好啊。於是圖加嵐屏氣凝神,定下心思開始執筆於畫上。
如此,殿裏之人時而埋首作畫,時而抬頭取景,樹上之人,雖時不時動動手腳,以免凍得手腳發麻,一雙大眼卻是未從屋裏之人身上挪開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裏之人放下手中之筆,對著若慈微微一笑之後,回頭向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