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她:“對了,那花瓶上還有你的指紋呢。”
初好畢竟沒經曆過這些,果然被他唬住了,奪過紙巾自己擦,好半天沒吱聲。
“答應了?”陳東臣靠在桌子邊見她還不說話再下一記猛藥:“聽說打官司挺麻煩的啊,這類糾紛起碼要調解半年。”
“那我這一巴掌值多少錢?”沒指望了,她開始討價還價。
“本來可以值個幾萬,現在打破我的頭和腳,五千吧。”見她開始妥協,他心下暗爽。
“兩萬。我鼻子流血了,臉也疼。”借著機會能多說點就能早點解脫啊。
“四千。”一盆冰水澆在下來,初好急了。
“一萬吧一萬。”有錢人怎麼這麼小氣?
“三千。”他看著地麵竟然悠閑的晃起腳?!
“好好好,五千五千。”沒人性的混蛋,初好壓抑著火氣咬牙切齒的問:“幾、點、上、班?我、幹、什、麼?”
“手機24小時開機就行了,隨叫隨到。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啊。”他發現和她對話本身已經讓他很愉悅了,來日方長,有樂子了,日子終於不會那麼無聊了。
“那不行,我有條件,今天這種事就不行。還有……男女的事更不行!”她字斟句酌的胡¤
“父母呢?”他第一次對她的身世好奇,才發現,除了她的名字和她這個人,他幾乎對她的家世背景一無所知,連她住哪兒都不知道,也從來沒關心過。
“去世了。”她依舊平靜,下巴抵著膝蓋,蜷縮在沙發裏。
他沉默了,看著她,目光深邃。
初好與他對視半秒,快速移開。父母,都是烈士呢。自己一直靠著他們生前的積蓄和撫恤金活著。可是竟然遇見了你這個陳扒皮!她無意識的翻了一下眼皮。
“沒什麼啊,早就不在了。”她也釋懷了,無能為力。
他以為提起了她傷心的過往,轉移話題:“那你……為什麼休學?”
“這個啊……”初好遲疑的一下,抿著嘴,“因為我打遊戲,掛科太多,被迫休學。”
他嘴角繃得緊緊的,硬硬的說:“為什麼不好好學習?”
“我有好好學習,我的目標可遠大了,我以後要去央視當主持人!主持春節聯歡晚會!找趙本山合影!”說的跟真的似的。
“是嗎。真看不出來。”又是不削的語氣。
“你少瞧不起人,我師兄說我比魯豫還厲害。”
“你師兄騙你的。”
“我還主持過校園歌舞大賽呢!”
“那還被休學了?”
“哎呀,還是不說這個了。說說你總共幾個女朋友啊?你數的過來嗎?肯定數不過來了。”
“……”
倆人也不知道聊到幾點,初好歪著腦袋在沙發上睡著了。陳東臣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看著她很久很久,然後將她打橫抱到床上。
初好醒了以後,日子依舊。陳扒皮又變回原樣,對她呼來喝去,買這買那的不讓她消停。不過後來似乎對她好了那麼一點點。
甘甜早就不在酒店上班了,楊梵給她開了間花店。初好偶爾會去看看。一次甘甜看見初好脖子上的鏈子好一陣唏噓,說是雜誌上的知名設計師設計的首飾,好奢侈。初好心虛地說是地攤上的仿冒貨,假的,帶著過過癮。
回家以後想了好久,陳東臣為什麼要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呢?還大半夜的叫她帶上,不許她拿下來。不會是喜歡她了吧。不會不會,她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他一向古怪的很。對待她就像對待寵物一樣,高興了就抓兩把,不高興了就一腳踹開。一定又是變態了。
初好昧著良心幫他打發了好幾個女人總算是抵了一大半的債,不過每次不是被潑水就是被罵。那個畜生還說,真難為你了。簡直是忍辱偷生啊。
當她的日子就快要重見光明的時候,她突然難過起來,和他相處的越久她發現自己越偽裝的厲害,都能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了。她承認,愛上他了。這是最大的禁忌。她永遠不會是他想要的女人,她不配,也沒有任何機會。她也沒有戀愛的權利。
聽說陳東臣要和某局長的女兒結婚了。卻始終還是不肯收斂放浪不羈的生活。局長的女兒長相很乖巧。找到初好問她:他在哪裏?初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