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風平浪靜的一晚過去了,這一晚,沈易、蘇晚晴、溫雨城都沒有睡著,沈易在心裏一遍遍確認自己的計劃有沒有破綻,即使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會讓蘇晚晴處在危險之中。
這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餐飯,僅僅靠喝水度日,眼睛上的黑布從沒摘下來過,她蜷縮在角落裏,心裏有一絲不安,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溫雨城的精神狀況已經超出正常人的範疇了,隨時有可能作出傷害別人的事,她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沈易因為她受傷,那比她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她正在出神發愣,溫雨城醉醺醺地開門進來,把她的飯放在她麵前,還是一個麵包和一瓶水,隻是這一次,溫雨城不似以往那樣放下就走了,反而揭開了蒙著她眼睛的黑布,好像有話要和她說。
突然見光,她的眼睛還有些不適,適應了之後才防備地看著溫雨城,他喝了一口酒,滿口酒氣,“你這麼防著我幹什麼?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我早就對你做了。”
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蘇晚晴的表情尷尬地僵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就此收手吧,現在放了我,我不會跟你計較的,但是如果你今晚真的對沈易做了什麼,那就是犯罪了,你被抓到了要坐牢的。”
“你以為我會害怕坐牢嗎?你別天真了,我走到這一步是沈易逼我的,他不用付出代價的嗎?”
蘇晚晴仿佛看著一個無可救藥的人,“你真的覺得自己沒錯嗎?溫雨城,所有人都離你而去,你居然不反省自己的問題,反而怪罪別人,這才是別人離開你的理由啊!”
“別說教我!”溫雨城怒吼,像一頭嗜血的狼,“除了沈易誰願意聽你這種教訓的話。”
她無奈地歎口氣,沒再說話,溫雨城喘著氣,平複了心情,喝下一整瓶酒,搖搖晃晃地走出去,背影頹廢又絕望。
夜幕來臨地比想象中快,助理拎著箱子,在沈易的車上一遍遍確認,“沈總,我知道我多嘴了,但是您真的非得自己去不可嗎?或者我替您去?”
“不用,他的目標是我,碼頭我有安排人埋伏,不用擔心。”沈易抿著唇看著窗外的夜色,神經緊繃成一根線,不敢鬆懈半分。
很快就到了碼頭附近,溫雨城打來電話,“叫你的人滾遠一點,你一個人到碼頭8號入口這裏。”
從助理手裏接過箱子,沈易氣定神閑地走向溫雨城說的地方,沒人看得出來他接電話的手微微顫抖,沒兩分鍾,他站定,“我到了。”
“上來!”溫雨城從8號入口旁邊的一艘民船裏探出頭。
民船?他倒是會找地方,民船大多破小窄,要是真的發生衝突,很難逃出來,溫雨城是打算玉石俱焚啊。
他長腿一垮,輕鬆上了船,隨著溫雨城進入船艙。
船艙不大,不過十幾平方大,蘇晚晴被綁在角落裏,還是視頻裏拍到的那樣,雙手雙腳都被尼龍繩綁著,嘴上的膠帶被溫雨城一把扯下,她吃痛得悶哼了一聲,沈易光是聽著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