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隻要她可以去見他一麵,他便把音蠱的最後解藥交給她,讓她不會隨時有生命危險。
‘隻是見一麵就願意給自己解藥,獨孤玨的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麼藥。’皺眉思索,卻也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不過最近蘭泠萱的計劃是想拜見一些武功深厚、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大師、長老請教一下古代的內力、技巧和套路,好讓她在將來所有的戰鬥中,屢戰不敗。
現在她中毒在身,的確給她造成了諸多的困擾,不如就此見他一麵,正好解了自己這毒。
信上還說,三日之後要她在珞城的塢子巷等他。隨即探查了一下塢子巷的地理位置和環境,竟然讓蘭泠萱有些出乎意料。
暖月口中,塢子巷和這裏皇城的永昌街簡直天壤之別,建築盡是些破爛不堪的危房、雜草苔蘚布滿著牆垣、草席鋪墊著的破舊床榻,巷子各處散發著令人反胃的黴腐惡臭。蓬頭垢麵的男人、小孩在小巷中不是的穿梭,光著沾滿泥土的黑腳丫,不是有粗嗓的吆喝聲傳來,隻見一些背著笸籮爛筐的人,堆著一些不知道在哪裏弄來的雜貨、和一些發黴幹癟的食物。衣衫襤褸的乞丐,破爛不堪的衣角補丁已經被縫得不能再縫。
那裏是全珞城最貧困潦倒的地方,絲毫沒有繁華、富裕可言,唯一有的隻是破舊和滿目狼藉;可偏偏,獨孤玨卻恰巧把地點安排在那裏。
午後的陽光,帶著醺人的暖意。坐在桌旁的蘭泠萱輕輕倒了一杯香茗,端在鼻翼下輕嗅著。一縷醉人的香氣襲來,讓她的心也不知不覺的醉了。
自從下定決心要尋找玖宮盒開始,她的心裏總是有一個信念在推動著她,無論前方的路有多艱難、多困苦,她都會毅然決然、毫不畏懼。
一抹翠綠色的身影輕敲著房門,走了進來。薄煙翠綠紗裙擺的荷葉紋輕輕劃過高高的門檻,隻見裏麵躺在靠椅上的人閉著迷人的眼眸,配著一張精致俊逸的麵容,一身羽白色的錦綢衣上點綴著幾朵潔白孤傲的蓮花,顯得有些高潔孤傲。房外的鳥兒在櫻樹梢上舞動著翅膀、嬉戲鳴叫,房中寂靜無聲,隻有微風吹著小窗不時的發出聲響。
“王爺。”明顯是芯悠的聲音。
房中的人微微睜眼,眸中微暖。“你來了。”芯悠微微一禮,點了點頭,脖頸上的翠綠色翡翠玉蘭項鏈配著雪白的肌膚格外美麗。
翹唇翕張,“據我這幾日與那個少年口中反複談論所知,那個‘銀’並不是像蘭姑娘口中所說那樣,他是在獨孤玨的密室中被她救出的,其餘別的消息,芯悠還沒有調查出來。”
南宮瑨墨聞言眉頭一皺,麵色中流露出不易察覺的怒意。
又是他,又是那個男人。
為什麼自從她回來,每一次她的事情,都與他有關。
“知道了,繼續留心觀察。”南宮瑨墨收回眸色,語氣淡然。
“是。” 芯悠見狀也沒再多說,微微頷首,心下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