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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辰起伏的背影似乎微微顫唞,雖然仍是沉默不語,悠然卻知道他在極力克製,而且,她馬上就能將他最後的防線攻破。

她冷下聲音問,“默辰,昨日誓言,你可是忘了?”

這一聲質問,直直刺向默辰心中的傷疤,疼得他合上雙眼。

洞中陰冷的風吹得悠然打了個噴嚏,果然,默辰轉過身道,“快把衣服穿上。”他的目光落在她肩頸處的傷痕上,那紅色的牙印深深刺入她雪白細膩的肌膚上,顯得突兀殘忍。

她緊緊咬住嘴唇,默默地看著他,目光清淺卻執著,似乎在等他。她就像一株迎風而立的幽蘭,挺著嬌嫩的身軀,卻堅定地朝著一個方向微笑。

他心裏的計劃總是被她輕易左右,一遇見她就難免偏離正軌。默辰認命地他口氣,走到她身邊蹲下,抬起一隻手,長長的指甲似乎還殘留血跡。那手在離她肩膀一寸處頓住,似乎不敢碰她。

悠然並不逼他,而是閉上了眼睛。冰冷的地麵,凜冽的寒風,她的嘴唇已經凍得有些發紫。

默辰看著她白皙的脖頸,修長的鎖骨,心下一陣悸動。僵了一會兒,那手終於落在悠然肩上,輕柔地將她的衣服係好,避開了她的傷口。

悠然的淚就這樣跟著落下來。

他看見她臉上的淚,心中一痛,另一隻手也抬起,用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龐,為她掃去淚滴。悠然反手抱住他的脖子,將臉貼近他的脖子。

又是久久地相依,靜謐的馨香在四周蔓延,似乎隱約聽得到遠方青蓮盛開的聲音。

忽然洞外一聲輕咳。悠然這才想起止路。㊣思㊣兔㊣在㊣線㊣閱㊣讀㊣

“默辰,昨晚是神通先生止路救了我。他這些年困在鎖魂之虛研究解蠱之術,已小有所成,你的蠱一定可以解!”悠然眼中散發的光彩讓默辰一陣炫目。

兩人出了洞口,止路捋著胡子道,“這蠱真是毒啊…”悠然常常覺得止路確有神通,不然一個沒有雙眼的人怎能總是讓人覺得他能看見似的。

默辰也看著止路沉默片刻,冷聲道,“你要她什麼條件?”

止路一愣,沒想到他已如此卻頭腦清楚得很,故意奸笑兩聲,道,“這個嘛,是我跟她之間的事~”

悠然從後麵拉住默辰的手,笑道,“放心,隻是要我拜師。”她的笑容溫暖和煦,靈動的雙

61、不離不棄 ...

眼笑起來微微彎著,讓默辰不禁晃了下神,忙撇開眼。

他跟醫仙那老頭混久了對付這類人是遊刃有餘,一句話,就是不吃你那套。默辰冷下聲音道,“你若敢傷她分毫,我景默辰賭上餘生定讓你屍骨無存。”

止路聽得後背發涼,忙向悠然求救,“徒兒啊,我這個瞎老頭子可禁不住他這樣嚇唬~~”

悠然拉著默辰的手緊了緊,輕聲道,“師父隻是想畢生修行的成果後繼有人,這是兩全之策,怎麼會傷我呢。”

默辰語氣緩和了些,道,“記得不要為別人做冒險的事。你這樣很容易被人利用。”話畢順手解決了一隻俯衝下來的禿鷲。

悠然含笑點頭,默辰看著她那如夏花初綻般柔和明淨的臉龐,不著痕跡地將被她拉著的手抽出,道,“我已檢查過,他的確沒打算傷你,你可以與他走在一處了。”

原來這小子扯這麼多廢話是為了堤防他…止路微微詫異地用那雙瞎眼“看看”他,又“看”向悠然。後者無辜地笑笑,“這…他提防人習慣了,請二師父見諒。”

“這小鬼真是不討人喜歡…”止路哼了一聲,想起悠然已拜自己為師,馬上樂嗬嗬道,“還是我徒兒好!跟我來吧!”

說話之間默辰已幹掉了數隻來侵擾的野獸。

止路帶二人在林中走了很久,一路上默辰護在兩人身邊,不斷擊退各種凶惡猛獸,悠然則輔以暗器,雖然凶險卻所幸無人受傷。

悠然不禁打趣到,“一定是二師父肉太香了,招來這麼多飛禽走獸~我一個人的時候隻偶爾有兩隻豹子。”

止路正想反駁,卻感到身旁一股凶神惡煞之氣,馬上閉嘴,咽了口吐沫道,“那是…徒兒你命好…”他撇撇嘴在心裏嘀咕,恐怕從你一進這林子就被他跟著了。

在林中穿梭了好一會兒,止路在一處地穴旁停下,對悠然道,“一會兒我要帶他到旁邊一處溫泉療傷。那泉水可助傷口愈合,他活下來的機會大些。”他捋著胡子,“徒兒你在洞中等候,切不可接近。否則,他的命我也保不了。”

邪蠱常常與心相連,解蠱之法亦古怪,單是悠然有所耳聞的,有的需雙親血肉,有的要手刃摯愛,其殘忍令人發指。此番默辰所中的蠱,雖說不知那症結在何處,但從水萬裏對她的態度看,悠然敢肯定與自己有關。

畢竟與心脈相關,想必不死也得到鬼門關走一遭。因故必須排除一切幹擾其心緒的外因,思及此,悠然自是堅定地點點頭。

止路滿意地點頭,又對默辰道,“解蠱需要中蠱之人有無比強大的意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