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但無論目的如何,我隻能這樣繼續下去。

若說我這次去雲嘯山莊所謂何事我一點不清楚是不可能的。我不如阿藍,她若深究便可以輕易的知道任何事,隻是她從不願,寧可每天嘻嘻哈哈的圍在我們身邊,也不願去猜測。

可是我,若是有那麼些細節,就會將其放在心上,然後等待這些細節逐漸放大擺在眼前已經不可忽略時,我想再像阿藍那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時也為時已晚。

雲嘯山莊在豐國境內,但仍與豐國國都憶城相距甚遠。

傳聞豐國國主豐之揚年輕時是有名的溫文爾雅之人,但看這“憶城”二字便可知曉。但近些年來關於他的傳言不是沉迷女色就是暴戾不堪,唯一讓人不解的是這麼多年來豐國國母之位是空的。

而他的兒子中有一位叫做豐子寒,如今也隻是雙九年華而已,但豐子寒的才能幹略已呈不可阻擋之勢,他的治國之道品性之良亦被世人盛傳。

那位茶館老先生所說豐國的繼承之位最是難以預測的了,隻因豐之揚兒女眾多。但是豐之揚也許會將國主之位傳給豐子寒,隻是有一點,豐子寒沒有強大的母親背景,他的母親非貴族權勢之家,且在他剛出世不久便離世了,所謂朝廷之上真心輔佐之人少之又少。

關於豐國王室內部之事都是四夏她們與我說的,畢竟夏苑閣消息最是靈通。

雲嘯山莊的位置是我今日才剛剛了解到的,它沒有建在門前樹蔭蔥蔥之地,亦沒有建在被城牆環繞之處,而是懸崖峭壁之旁。

山坡陡峭,峽穀細長,大量紅石鋪於眼前,綿延至盡頭,有一番壯闊之姿。

掀著轎簾,我問四夏:“你們確定在這樣的陡峰我不用下轎,你們可以一直將我抬到山頂?”

四夏在外麵沒有回答,顯然不屑於回答這樣的問題。

“唔,那你們可以抬得再穩點不?”我又問,委實是這轎抬得太過不穩了。

夏漠冷淡的聲音傳來:“姑娘,這山峰之路不好行,陡緩程度不停變換。我們雖是輕功在身,但這顛簸也是沒辦法避免的,不如姑娘在轎內調和氣息吧。”

我所坐的轎子是四夏特別定製的,去掉了上半部分的厚重竹板,改為輕紗,取其輕巧之便。若是在有霧的天氣,從外方看來是無法看到轎子的。

我不語,心想平路時你們抬轎不費力,為何在這樣的險路非要我坐在轎中,畢竟我的武功在你們之上的。

夏雅好似猜透了我在想什麼,溫柔的接著說:“姑娘,一會去雲嘯山莊可不會八仙郊迎三百裏,反之難保會動手,不說我們夏苑閣有些生意上來往的不滿者,單說我們這請柬是從別人那裏搶來的,也會有一番爭論的。姑娘還是休息一下保存體力吧。”

這樣聽著,的確有可能發生點意外,於是便安靜的在這一方轎內穩坐泰山般調息身體。

待我從本意調息一直到睡著再醒來時,本以為會是一片風起雲湧龍虎會,或是說戲唱曲全到位的場景。但並非如此,隻覺著萬物寂靜,一片舒心。

我愣了一愣,莫不是這到了傳說中忘我或是氣脈精神,天人合一的境界了麼。

將轎門打開,隻剩夏嬌夏悅站在前方,正背對著我。裙紗被風吹拂的向後飄揚,真真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我歪著頭看了看四周,轎正停留在高聳入雲的樹林之間,山清水秀,宛如仙境。

但偶有風聲吹過,卻毫無任何動物的聲音。

我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夏嬌夏悅身邊,她們聽到聲音轉過身子行了一禮。

我問:“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停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