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癢的感覺,卻很舒服。
但腳底卻忽地染上一股滑溜溜的感覺,還有什麼東西一下一下撞擊我的腳板心,弄得我癢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生滅師兄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我卻忍是著癢一動不動,又用一隻手捂住止不住笑的小嘴,另一隻手指著潭水下麵。
生滅師兄疑惑地將頭埋進水裏,不一會子抓出了一條肥長的魚。
“師兄,我想吃。”我呷呷嘴,一副賴皮的樣子賣乖。
不多時生滅師兄便在林中找了些幹柴樹枝,又轉木取火,我巴巴的看著,隻見不一會兒就生起一簇火焰。
生滅師兄便忙不迭又向火焰上蓋了些樹葉,興許樹葉有些潮,便冒起黑色的濃煙滾滾騰騰,不過不久之後火就旺了起來,便又添了些樹枝。
生滅師兄將木棍穿著的魚架在火上烤,笑著抬起眼來看一臉饞樣的我,道:“你剛剛知道腳下是魚了吧,是不是很爽很開心呀。”。
我毫不遮掩的仰大頭,嘻嘻地說:“我好久都沒沾渾了,心裏慌嘛。”。
生滅師兄一臉拿我沒辦法的無奈模樣,手上卻仔細著為我烤魚,然後笑著自言了一句“為了你,我破了五戒,犯了殺生,日後怕是會遭天譴。”。
他沒曾想這句自言語倒被我清楚的全聽了來,我臉上雖然是嬉皮笑臉的,可語氣卻極其虔誠認真起來:“管他什麼天譴不天譴,報應不報應,我都會與你一並受了去。”。
生滅師兄唇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去。
他瞧我抱著魚啃的津津有味,心裏其實也饞,暗自咽了咽口水,低下頭去。
我忽然一旁的生滅師兄,然後抬起眼皮子去看他正垂著頭。
“吃一口罷”我將烤魚湊到生滅師兄的口邊。
“我不吃。”生滅師兄抬頭來看我。
“為何不吃?”我很是不明白,認真的質問他。
“我,”生滅師兄訥言訥語,“我,我是佛家弟子。”。
我裝出明了的點了點頭,卻是不明就裏混言混語,道:“佛經裏可有說過,不讓人吃肉?”。
“沒有,”生滅師兄答,又急忙補充道,“可我是出家人,隻能素食。”。
“佛家不是講究‘眾生平等’的嗎,”我眨巴眨巴眼看著他,“若是吃了蔬菜而不吃肉食,隻能是有悖自己的主張,便太有厚此薄彼的意味了。”。
生滅師兄被我堵得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他從未想過“一視同仁、厚此薄彼”這個問題,而現在被我提了出來,細細思量他覺得當真還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我的唇就貼到了他的唇上。
他頃刻怔住,睜大了眼睛感受著我用舌頭朝他嘴裏頂進的一塊魚肉。
我看著他懵懂猶豫地嚼了嚼,遂得意笑了,急急問:“好吃嗎?”。
我眼角眉梢的笑意都隨著生滅師兄訥訥然回答的那句“好吃”愈加的深了。
興許是我倆年紀尚小,對接吻這種事都沒什麼過分的在意。
所以很久很久之後,我再和生滅師兄再回憶這一段記憶時,我麵皮牽動:“小時候我娘也這樣喂過我的,所以我才沒有要占你便宜,倘或你亂想,也是你的事罷了。”。
我二人吞訖,甚是饜飫,靠在粗樹上休憩。
“師兄,你長大想幹什麼?”我抬頭看著頭頂密匝匝的樹葉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