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傅家老夫人的心腸好狠,竟然拿孫女的心髒換給女兒——”
麻藥的效果發作,意識漸漸沉淪,遲姍仿佛聽到了這句話,下一刻,好似有尖銳的東西,劃開了她胸口的皮膚。
疼——
手術台上的燈光極其刺眼。
醫生憐憫地喟歎一聲,緊接著,便毫不憐惜地取走了遲姍那顆健康的心髒,聽從傅家繼承人傅時遷的命令,為這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女,換上了傅家大小姐那顆幾乎不堪重負的心髒。
換過心髒後的遲姍,活不過二十歲。
“傅時遷——”
遲姍驀地從夢裏驚醒,泛著青白色的小臉越來越瘦,心髒處的陣痛令她渾身戰栗著冒冷汗,她捂著心口急促喘息,眼眶裏滲出了一絲濕潤。
自從傅時遷換走了她的心髒,她夜夜都被噩夢侵襲,尤其最近三個月,總是夢到自己慘死在手術台上的畫麵。
遲姍想,她大概快要死了。
因為,真的好疼。
這時,門外傳來喧囂,遲姍抿著唇角,側目看向臥室的門——
門被推開,來人是臉色微沉,向來高深莫測的傅時遷。
瞧見安然靠在床頭的遲姍,傅時遷雙眸泛起血色猩紅,湧現出潛藏瘋狂的冷漠。
“遲姍,你怎麼有臉好好活著!”
遲姍被這聲質問駭住,忍不住想,該不會是傅大小姐出了什麼事兒吧?
此時天色將亮,窗外還透著些許朦朧霧靄,襯著傅時遷愈發陰鷙。
她顫著聲,“小叔叔——”
“這聲小叔叔,你不配!”
傅時遷疾步上前,驟然拎起遲姍睡衣的領口,讓她逼近他染著冷冽怒意的俊顏。
“誰給你的膽子找人傷害明珠!”
昨天傅明珠去醫院進行複查,回來的路上,就被人綁走了,他帶著人找了一夜,才在一個破舊的工廠找到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傅明珠。
傅時遷看了一眼,就知道傅明珠這一夜經曆了怎樣的摧殘。
傅明珠在他懷裏哭泣:“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姍姍……”
而此刻,傅時遷恨不得生生掐死遲姍這個禍害!
愈是想著,他的手勁兒便愈大。
遲姍瘦弱不堪的身體,搖搖欲墜,她伸手扒著傅時遷的大手,卻使不上勁。
幾乎無法呼吸。
她哽咽,“不是我,不是我……”
傅時遷冷淡地睨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往日裏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竟然有那麼一幅惡毒心腸。
他冷淡嗤笑了一聲,“姍姍,小叔叔這就如你所願。”
遲姍的愛慕,傅時遷一目了然,他鬆開手,輕佻的手指劃過遲姍的衣扣,順著白嫩柔滑的肚皮,漸漸下滑……
遲姍僵硬地忘記掙紮,下一刻便覺得身子一痛。
濃烈的羞辱感刹那間浮來。
傅時遷他……
他用手指捅破了她的身子,就這麼冷漠無情地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他明明對她的身子不屑一顧,卻放任她愛慕著他。
他可以為了傅明珠這個名正言順的傅家大小姐,搶走她完好健康的心髒。
遲姍痛的哭不出聲,卻見傅時遷麵無表情的抽回了手指,似乎嫌髒般,在她的臉上擦拭幹淨。
半晌,他道:
“你總要給明珠一個交代,但她說不想再看見你,那小叔叔就送你去監獄待幾年,記得學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