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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貞朝。

燕城,是富庶一方的中等城市。

這一日,燕城的管理者——京都派來的四品官張裕,辦了個聚會,將城裏的青年才俊邀到府中,說是要互相切磋增進感情。

燕府,亭子裏。

坐著三個人,一個是神態頗具威嚴的中年男人,兩個形貌姣好的女人。

男人正是燕徽。

燕徽看著請帖沉思不語。

大夫人坐在一旁,喝著茶問道:“張裕這是什麼意思,好好的突然要辦什麼聚會?”

燕徽不在意的冷笑了一聲:“他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個好婆家罷了。”

大夫人用錦帕輕拭嘴角:“萬一那個人的家世不好……”

“姐姐!”二夫人站起來,風情萬千的走到大夫人身邊:“張裕可以讓那個人去京都考取功名啊!能在聚會中奪冠,一定有著不錯的文才。想來張裕打的是這個主意吧。”

燕徽讚許的看著自己的二夫人:“不錯,你猜的不錯。”

二夫人笑笑算是接受了老爺的誇獎。大夫人神態不變:“妹妹比姐姐年輕,腦子果然比較好使。”

“姐姐過獎了。”二夫人說著又坐回原位,鳳眼帶著露骨的色彩看著斜對角的燕徽。燕徽笑著看她一眼,轉而看向亭子外麵:“燕棋!你們過來。”

亭子外,正走來三個人,也是一男兩女,男的是燕徽唯一的兒子燕棋,兩女是他的女兒燕畫和燕露。

聽到父親的召喚,三人當即走進亭子,拜見父母。

燕棋接過燕徽遞過來的帖子:“張裕……聚會?”他抬頭微微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燕徽仍然隻是笑:“如你所想,我希望你去參加這個聚會,與張裕的女兒張弦共結百年之好。”

燕棋的眼睛隻是微微的眯了一下:“父親希望能更牢的握住燕城?”

燕徽挑眉不語。

燕棋低頭看著地麵笑了一下:“兒子知道了,定不會讓父親失望。”

燕棋身後左邊的女子穿著一身綠衣,容貌略顯中性,便是燕畫。聽見父親和哥哥的對話,燕畫並沒有說什麼。

倒是右邊的燕露卻道:“爹,燕城本來就是我們家的,又何必與張裕成為親家?”

燕徽還沒說話,二夫人倒是站起來:“哎喲乖女兒,你問的是什麼傻話?燕城是我們家的,但是張裕那個人卻不是我們家的。”

燕露:“我們家和張裕的關係不是很好嗎?他不是一直在巴結爹嗎?”

燕徽搖頭:“女兒,今天爹再教你一個道理。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張裕表麵上是在巴結,這何嚐不是為了放鬆我的警惕?”

燕露點著頭,若有所思。

燕棋和大夫人不動聲色,燕畫的嘴角泛著冷笑。

大夫人坐在床榻上,燕棋和燕畫從外麵走進來。

“你爹呢?”

燕畫:“去了二娘房裏。”

大夫人麵無表情,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良久才抬頭:“燕棋,你對你爹說的有看法嗎?”

燕棋坐在床邊:“有看法又如何?”

大夫人握住他的手:“兒子,這是在我麵前。”

燕棋笑了一下:“我的真實想法依然是,我要娶張弦。”

大夫人搖著頭:“我知道你不願意的。”

燕棋:“但是娘,你也知道我沒辦法的,爹要的是燕城,從來就不是我們這些所謂的兒女。”

燕畫也坐下來:“是啊娘,你什麼也不要說了。大哥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更何況爹還看著呢。”

大夫人:“苦了你了,我以為生了個兒子,兒子必定會受寵享福,哪知你爹……”

燕棋反握住她的手:“娘,你什麼也不必說,我都懂,相信我和燕畫,娘隻要安心的活著,我們就不會讓你失望。”

燕畫也說道:“就是,娘也知道爹是什麼樣的人,他的兒子女兒怎麼可能會軟弱無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