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對我有恩,日後我自當報答,但你怎能用那種……”北靜王歎一口氣,說道:“我對世兄有心,世兄看不出麼?倘若是別人,我也不放心上,獨獨對世兄……”被男人表白,感覺很是詭異,尤其想到我們曾做過的事……我將他推開,說道:“我不喜歡男人的。”
北靜王一笑,將我抱住,說道:“你嘴上說不喜,身子卻是喜歡的,我知道。”
我大怒,然而卻抗不過他,到底被他又輕薄了一陣,北靜王低頭看我,說道:“世兄這模樣,比女子更嬌十分,……我知道世兄素有誌向,隻要世兄你從了我,我必會相助於你,安穩喜樂,直登青雲……”
我大怒,說道:“你叫我賣身求榮?呸。”北靜王低頭在我臉上一親,說道:“何必說的那麼不堪,世兄怎地如此幹淨,叫人不想欺負都不成,你放眼周遭,誰不曾有兩個相好,你當每個人都是清清白白的麼?我喜歡世兄,世兄亦喜歡我,兩廂情願,外頭亦風光,何樂而不為。”
我剛要反駁,他歎了聲,說道:“我這番來,其實也是為了體型世兄,皇上近來十分不喜閥門,因此要下令處置……上回本是要重罰,因我求情,才饒了榮國府,此後不免還有劫數……倘若世兄同我一心,我自鼎力相助……若是不然,大家隻得一拍兩散。”
我渾身發冷,說道:“你這是何意?”
北靜王說道:“這意思卻是,世兄若是個知情識趣的,就從了我,大家長久安穩,若是不從,日後大廈將傾,覆巢之下無完卵,就算我手快救了世兄一個出來,其他的人……世兄自有數,且好好地想想罷。”說完,便又在我額上親了一記。
第三十章
我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說了這樣一句話:生活就像是一場強-奸,假如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說的真TNND對。
問題是,你要怎樣才能享受的起來。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
佛家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身不過是一具臭皮囊罷了,生帶來死不帶去。我漸漸地看來,唯一有些不忿的是,縱然這身體是你的,卻不能受你自己控製,反會受別人的擺布,倒是為難了。
距離當初第一次,已經兩年。
林妹妹同寶姐姐各有兒女,聽聞塵世生活,過得美好。
偶爾她們回來榮國府,我們自會相見,彼此寒暄,宛如陌路人,偏偏表麵仍舊和藹恭敬,天衣無縫。
我心寒,複平靜。
我無心娶妻。
襲人自一年前被他哥嫂贖出去,我便求了賈母。賈母做主,便叫我娶了襲人進門。
此生,我隻連累她一個便是了,再不去糟蹋別人。
榮國府一切如昔。
迎春姐姐嫁了孫紹祖,聽聞那廝中山狼的性情,很是凶惡。
我帶了人,約他出來酒樓上,話不投機,叫人將他暴打一頓,事後扔下一句:“倘若再敢對她不好,下次取你狗命。”
真是無法無天啊。然而看著那廝鼻青臉腫的醜態,心底卻是痛快的。
曾幾何時,我有個夢想,便是做個古代惡少,帶三兩條狗,幾個奴仆,到大街上調♪戲良家女子……如今我果然成了古代少爺,帶三兩惡仆,替家姐出頭,筷感倒是相似的。
賈政聽聞,不免大發雷霆,將我責備一頓,但卻不曾動手。
隻因我現在已經有官職在身,在吏部裏做個小小侍郎,人人稱讚。這兩年來,賈政不知聽了多少好言語,自也歡喜。
而且,人人知道我同北靜王爺相好——相好的意思,倒是有趣,你可以理解為朋友間的友誼,也可以理解為……
孫家自也知道,故而隻咽了這口氣,第二日我就登門再看,見迎春沒吃什麼虧,才笑著又安撫了幾句孫家之人,揚長而去。
囂張,要有囂張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