茐囚在派人將勇和紅玉兩人洗刷幹淨之後就送到安然現在正在做藥的地方,也就是安然的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極大,幾乎有幾百平的大小,裏麵目前隻用了一小塊地方,用來做治傷的藥丸子。其他的地方都空著,不過安然覺得,她有將這個實驗室填滿的可能。因為她這個地方,好像不止她一個實驗室,因為隔三岔五都能聽見有人在咆哮或者東西爆炸。
想要詢問,卻被告之沒有權限。
安然對此也不太著急,她覺得有一天她會知道。
而現在她需要做的是解決他們兩的麻煩,然後看能不能送他們出去。
但是她自己呢?安然有點想笑,她連自己都弄不出去,卻還大言不慚地想把別人弄出去。是有多天真。
就在安然自嘲的檔口,躺在木板床上的勇輕輕動動眼皮,下一刻他整個人跟個猴似的竄起來,一下子將躺在他旁邊的紅玉抱著給拖到屋子角落裏。整個人以防禦的姿勢戒備地守著。
安然聽見動靜,驚喜轉身。
“你——”剛剛清醒的嗓子,暗啞又無力。再加上看見熟人的不確定感,勇此時的表情就是懵的,但是長滿一臉的大胡子遮住了,安然沒有看見。
“看見老朋友,有什麼感覺?”安然笑道。
勇沒吭聲,伸手探探紅玉的鼻子,發現一切正常以後,才轉過頭看向安然,消瘦的臉頰上胡須茂盛的很,他不說話,安然基本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
看他這悶葫蘆的性子,安然也沒覺得意外。任誰被捉了,然後被打個半死,幾乎沒有生活的希望了之後,沒想到醒來,換了地方不說還碰到老熟人了,驚訝一些也正常。
“你不說的話,我就先說我的。我從那天離開……”安然大致地將自己的一路的行程,以及怎麼來到鬥獸場和他們為什麼在她這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前麵的經曆裏,去漁部落那段是沒說的。穿越空間,是就連她自己都覺得玄幻的事,跟別人說了,人也隻當你是說混話。再說這個世界奇奇怪怪的,跟別人說太多也不好。
安然說完自己閹割版的簡介後,勇這才抬起頭,將紅玉換個姿勢,牢牢的,但是又一種讓躺懷裏的人極為舒服的姿勢抱著。撥弄一下紅玉的頭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紅玉在那次被小花用晶核嵌入身體以後,就開始不正常了。她長時間昏睡。但是醒過來就不停地吃凶獸肉,而且性格也變得極為暴躁。因為紅玉跑了幾次,而且還攻擊了部落裏的人,我便帶她出來了,一路流浪到了這裏。然後就碰到了鬥獸場的人。”
勇抱著紅玉細細地說著,時不時還看看她有沒有醒過來。
安然一邊聽著一邊看著這對苦命鴛鴦。小花好不容易將紅玉的命保下來,結果紅玉卻根本認不出勇了,甚至還瘋瘋癲癲跟野獸一樣。相比其他正常成為伴侶的人來說,這兩人結合的極為磕跘。
經過勇的描述,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怎麼解決紅玉的瘋瘋癲癲的問題。
但是如果救不好呢?
安然盯著臉色蒼白,且極為消瘦的紅玉。為什麼吃這麼多的凶獸肉還是這麼瘦呢?
紅玉的瘋瘋癲癲和大量吃凶獸肉可能和那枚隻有大半塊的晶核有關。
“謝謝!”勇低著腦袋道。
“不客氣,你也幫過我。”安然連忙解釋道。
現在她人也救了,得跟人說聲,以後的事。
“我呢!也是被人擄來的,怎麼逃命,這事我目前也弄不明白。所以你們暫時隻能呆在我這,當個實驗體。”安然頓了頓,繼續道,“我沒有太大的把握讓紅玉恢複正常。”
勇猛地抬頭,眼睛有些紅,“不要緊的,她能活著我就滿足了。”他隔著厚厚的胡須,用嘴輕輕碰碰紅玉的額頭,“我們已經是伴侶了,活的長一點,短一點也沒什麼,她在我身邊就夠了。”
被迫吃狗糧的安然看著這一幕,有些難受。她沒有談過戀愛,但也知道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再多時間都不夠處的。能這麼淡然說出這些話,心裏應該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吧!是經曆了多少次的絕望才沒說出的話呢!
“不要總說些喪氣話,不是還有我嗎?也許就成了呢!”安然忍不住說些激勵的話。
“嗯。”
——
“你說,她要走了兩個人當實驗體?”
“是!”茐囚五體投地,恭敬道。
宿垣將細長的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狹長的眼睛掩在大殿的黑暗裏,讓人看不清楚。
許久以後,幽幽道:“先不用管,她要什麼東西也照常給。給我帶句話,不要耽誤正事,最好經常能有點新東西。”
“是!”茐囚朗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