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唉喲喲叫著,猛一轉身,一把刀子向著吳柏捅過來。吳柏趕忙躲開,一棍子又打在吳鵬的左腿上。吳鵬啊呀叫一聲撲通倒地上起不來了。
吳鵬開始求饒。
吳柏一棍子又打在吳鵬的左腿上。吳鵬隨著他左腿的哢嚓一聲眼睛一閉疼暈過去了。吳柏將吳鵬用繩子捆起來。吳柏翻出了吳鵬的手機,找了找,並沒有找到。他將手機握緊了砸在牆上。
吳柏抓住吳鵬的頭發搖晃了幾下。
你他媽知道嗎,李莎莎是我的女人。我這麼珍視不願意輕易去碰的女人,你他媽竟敢碰。你把老子惹急眼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成天對著自己人下手,算什麼本事。你他媽就不能團結幾個人為這麼多出來打工的人說句話,做點事。有種,你去跟李光頭們較量,你去跟那些到處欺負人的地痞流氓較量。你在他們那裏跟條哈巴狗似的,回來以後,對著自己人吆五喝六,我他媽就看不慣你這種德性。
吳柏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把水果刀。
吳鵬不求饒了,睜大了眼睛,你想幹什麼?
李莎莎跑上去拉了拉吳柏的胳膊,吳柏轉過身將李莎莎推到了一邊。
吳柏割了塊床單塞進吳鵬的嘴裏。
你不是下邊賤嗎?你不是騎在別人頭上撒尿嗎?你不是都已經挺著家夥糟蹋了好幾個女孩了嗎?我他媽讓你賤,讓你賤,媽了個巴子的。
吳柏一刀子紮在了吳鵬的褲襠裏。吳鵬的臉扭曲了幾下,又暈過去了。
血汩汩地在房間地板上蔓延。房間裏又開始彌漫起赤裸裸的腥味。
吳柏轉過身上,眼睛盯著躲在牆角裏流著淚煞白著臉色的李莎莎。他一件一件地脫衣服,衣服重重地沉悶地砸在地板上不斷擴張的血泊裏。他脫得一絲不剩。他走到牆根。拎起縮著頭閉著眼睛的李莎莎。他一把將她扔到床上。她哽咽著不知所措地說,吳柏,你怎麼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他狠狠摁住她試圖逃避的身子。他瘋狂地撕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她的鞋子,她的襪子,她的牛仔褲,她的上衣,她的內衣。包裹她的一切,粉飾她的一切,靈魂外麵的一切,疼痛外麵的一切,統統都被他扔進了尋尋覓覓遊遊移移汩汩潺潺粘粘嗒嗒稠稠紫紫腥腥臊臊的血液裏。
他們終於赤裸相見。
他終於抱緊了她。她也終於抱緊了他。他們終於又一次淚流滿麵。
他吻她,吻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她也吻他,吻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用盡全力進入了她的身體。她也用盡全力進入他的身體。這一刻,她是他的女人。這一刻,他是她的男人。
用心的,美麗的,完全的,疼痛中心的,交合。
他說。
莎莎姐,你還記得嗎,你曾經說過,我要你一次,算是一種徹底的了斷。現在,我們終於了斷了。莎莎姐,你要記得,你是我不想輕易去觸碰的女人。我不能像一些畜生一樣隨隨便便就要你。麵對你的每一刻,我的心都揪起地疼,我覺得,這比愛情要來得深刻。
莎莎姐,你知道嗎?你從來都沒有徹底地,死心塌地地,選擇過我。這是所有問題的症結。我沒有足夠多的好,好到讓你放棄你現在的所有。你在猶豫,而你多一分鍾的猶豫就會多一次地加重我心裏的顧慮。我們在一起,困難會很大。但是,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從來都沒有站在我麵前,認真地說一句,我跟定你了,我這輩子不離不棄跟定你了。你隻要給了我這樣的暗示,那些困難在我心裏就不會慢慢變大而是會慢慢變小。
莎莎姐,你知道嗎,你在你男朋友和我之間天真地徘徊,你說兩邊都是愛情,你沒辦法割舍,但是,莎莎姐,我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純粹的愛情。有的隻是倔強和盲目。你盲目地喜歡上一個人,並倔強地讓自己一輩子不後悔,這就是愛情。而你,莎莎姐,你偏偏在追求那些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純粹的東西。你不夠倔強,這個兩難的選擇並沒有對錯可言,你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去想,你直接挑一個就完了,挑完以後,認定以後,有苦你要咽下去,你要堅信你的選擇就是愛情。否則的話,無論你在這個當口怎麼選擇,你以後都會後悔,都會動搖。真的沒有對錯,但是,你等下去的話,兩邊就都會變成錯。現在,你男朋友退出了。而我,我似乎也應該退出了。你不是要再次出國嗎,你應該去,擺脫我們,去為自己賺錢,回來以後,你再喜歡上一個人的話,隻要是達到了你的底線要求,你就別再比較了,你應該關上門去收拾你的愛情。你也會慢慢發現,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人能夠給你安全感。
你也不要我了嗎?我就應該知道結局會是這樣的。那沒有這次意外的事情,你會要我嗎?你有沒有在嫌我髒,你說,吳柏?
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不是我不要你了,是你從來都沒有關起門來隻要我一個人,是你從來都沒要過我,你知道嗎?你要倔強,倔強了,你才會有你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