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了起來。不料溫君誼近在咫尺的臉妨礙了它畫畫,尾巴不小心由溫君誼臉上一掃而過。
“呃……”宋逍書愣住了。
鬆鼠黝黑的眼眸看著他,端詳了好一會兒。溫君誼臉色一向偏蒼白,如今蹭上一抹嫣紅,倒是別有情趣。
溫君誼還在木然地看它想幹什麼,宋逍書則又看了看自己的畫兒。酡紅色的顏料看上去如胭脂一般,明豔動人。它剛才就是這麼想的,才蘸了顏料往畫上的溫君誼臉部塗著。下定決心,它又把尾巴伸向了粉末狀的顏料。
鬆鼠尾巴在溫君誼臉上輕柔地一下,一下……
宋逍書收回尾巴,左左右右轉了轉,對自己的成果頗為滿意。接著化為人形,奔去拿了個鏡子回來照著,對溫君誼道:“親愛的君誼,為夫替你擦的胭脂好不好看?”
溫君誼心裏念叨著這家夥最近天界戲劇看多了,嘴裏卻再也忍不住:“阿嚏!”
宋逍書……迎風呆立。
(十六)
宋逍書和別的鬆鼠在睡姿上沒什麼不同,幾乎都是這幾種。
一、蜷起來,尾巴繞在外圈,形成一個圓圓的圈圈;
二、要是給它一根樹枝啥的,它就會趴在上麵環抱著睡;
三、若是夏季天熱,它就大字狀地趴在地上睡;
四、四仰八叉地仰躺,什麼小黃瓜呀小菊花呀統統走光;
五、先站好,然後俯下`身體,把頭埋到兩隻後爪中,尾巴包著身體;
六、靠著一個東西站立著睡,但是經常會因為摔倒而醒來,甚至是從高處摔到地麵上……
但是無論任何一種睡姿,隻要它還沒有睡醒,一定會還原醒來前的姿勢,繼續睡……
(十七)
溫君誼由外麵回來的時候,宋逍書正用尾巴把自己懸掛在晾衣杆上,蕩秋千一樣晃啊晃。
“君誼!”鬆鼠發現了他,開心地喚道。因為在擺動,似乎還帶了點兒呼呼的風聲。
溫君誼走過去,握住它的身體,鬆鼠爪子很快就巴上來。可是溫君誼一扯,卻沒能把它從杆上扯下來。
嘿!這尾巴還纏得挺緊的。
溫君誼也不堅持:“你玩吧,我去燒飯。”說罷,便放開它進了屋。
宋逍書突然來了興致:“我也學學燒飯!”
它化為人形屁顛屁顛地跟著溫君誼進了廚房,聽溫君誼的教誨。
溫君誼說完之後,宋逍書就以“你在這裏我不敢大膽施展”為由,將他“請”出了廚房。
可是沒過一會兒,一聲慘叫之後,宋逍書哭喪著臉出來了。
“君誼,我的尾巴燒焦了……”
說著,它變出尾巴給溫君誼看。那長長的尾巴前端,毛已經燒沒,而大約有一半的毛帶著不同程度的焦黑。
哪知溫君誼第一反應卻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好了,隨即才疑問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宋逍書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早把尾巴收了,這會兒喃喃答道:“找不到扇子,急著給灶裏扇風,就用尾巴,然後……”
溫君誼想了想剛才廚房裏雞飛狗跳的場景,已經趴到了床上,雙肩一抖一抖的。
見此情景,宋逍書暗暗決定,在尾巴長好之前,他都不要變回原形了!
但是不變回原形的話,牙齒是個大問題。沒幾天牙齒長了,身體都很不舒服。即使人形的牙齒進食正常,可是它就是不舒服。
趁著溫君誼午睡,宋逍書悄悄變回鬆鼠,四處尋找家裏的堅果。可是找來找去,隻發現了桌上的一小堆。
宋逍書瞅了瞅安眠中的溫君誼,小心翼翼地跳上桌麵,一步、一步靠近那堆堅果。
就要到手了!
誰知,那堆混合堅果卻是被溫君誼搭成了某種排列,它剛碰到第一個,餘下的就一個接一個骨碌碌地往下倒。
溫君誼被吵醒,起身睜眼一瞧,就看到一隻尾巴燒焦了的、爪子還舉在半空中的鬆鼠呆滯地望著他。
宋逍書此時內心正嘩啦啦地流淚:君誼真的變壞了啊……
(十八)
“君誼,我們來做吧!”某日,小鬆鼠如是說。
溫君誼雖羞澀,一般也不拒絕,隻道了一聲“哦”。
頃刻過去,卻不見宋逍書變成人,溫君誼正想問,就見地上的小鬆鼠嗖嗖嗖地迅速變大,直至和溫君誼一般高,身體自然是圓滾滾的。
溫君誼驚慌:“這樣不行!”
他急得向後退,大鬆鼠向前,最後一人一鬆鼠在屋裏開始了追逐。
溫君誼邊跑邊喊:“救命!救命!救……啊!”
太上老君仿佛聽到了他的驚呼,念咒瞧了瞧他們屋內的情景,隻見一個大毛團趴在地上,身下隱約可見兩隻人腳,但不見了溫君誼……
(十九)
宋逍書沒領會人間“欲蓋彌彰”的這個道理,搬了個鏡子到桌上,對著學起看過的一個圖片。
我是攻!(舉起前爪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