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清醒的時候宋逍書都比較乖,溫君誼看著它這個乖巧的樣子,心裏忽然有十分歡喜湧出。
想及過去的風雨,那些痛楚和垂死之際的相互依偎,都已然是昔日之景。如今宋逍書依舊是個活蹦亂跳四處搗蛋的絨毛團,而他也得以長生不老。他們還能在一起閑暇坐看人間風雲變幻、世事更迭。
而小鬆鼠宋逍書,應該說是外表袖珍實際一把年紀的宋逍書,又天天頂著它一身亮澤的毛發,在溫君誼麵前晃來晃去。
溫君誼忍不住伸手把它捧起來,湊到嘴邊親吻。
溫君誼一個吻頂它半個腦袋大,瞅著它的臉和小耳朵親。隻是感受到小家夥的溫度,心裏竟然是這般欣喜。
宋逍書被吻得脖子都歪了,傻傻地被溫君誼送了好幾口熱氣之後,總算清醒過來,在溫君誼離開他的時候,擺正腦袋撅起嘴巴往溫君誼雙♪唇上“啾”地親了一口。
溫君誼揉揉它,接著親它的臉蛋和脖子。
吻畢把宋逍書放回桌上,溫君誼抹了抹嘴:“逍書,你掉毛了。”
(四)
宋逍書自人間得了個音樂盒子,從裏麵學了首歌。
要說宋逍書呢,節拍還不錯,但音準實在是個悲劇。
於是溫君誼時常被迫忍受一隻在家裏跳來跳去的鬆鼠的荒腔走板的“我愛你愛著你,就像鬆鼠愛鬆子”,還有改詞版的“君誼君誼我愛你,就像鬆鼠愛榛子”。
每每宋逍書開始唱歌,溫君誼隻得默默進廚房尋找核桃。
(五)
宋逍書聽說吳剛近來同一隻玉兔交往甚密,還是一隻公兔子。於是八卦之心作祟,前去找那隻兔子一探究竟。
兩隻毛絨小動物並排靠在樹根下聊家常。
在聽情深意切的兔子訴說了許久之後,宋逍書忍不住開始走神地搭腔。
兔子道:“嗯,吳剛他其實很好的,桂花酒什麼的,他都會給我偷偷留一壇最好的。”
鬆鼠接:“嗯,君誼也很好,拿到吃的東西,都把好的那份給我,不好的留給自己吃,我可心疼他了。”
兔子道:“我家剛剛他可溫柔了,我睡不著的時候,他還會順我的毛,直到我入睡。”
鬆鼠接:“我家君君太美好了,懷裏總是暖和和的,還會把我抱在胸口,一起睡最舒服了。”
兔子道:“……咦?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炫耀起你的伴侶了?”
宋逍書一回家就被溫君誼提溜著頸子拎起來。
“今天又跑到哪裏去了?是不是……又到哪家搗蛋去了?”
宋逍書掙紮未果,開始老實交代:“今天沒搗蛋!我去找玉兔玩了!不信你問嫦娥姐姐!哇,是不是一天不見,你想我了,小——君——君?”
趁著溫君誼一哆嗦,宋逍書從他手裏溜掉了。
(六)
溫君誼知道,宋逍書人形的時候,和正常人的重量差不多。而原形的時候,單手托起也不怎麼沉。換句話說,他體型越大,就越沉,反之則愈輕。
而身為神仙,宋逍書必然能變化自己的大小。也就是說,當他保持鬆鼠的樣子,變成跟人一般大的時候,它的力量和重量,絕對可以和人形媲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保持著巨大體型還得耗費法力,與其如此,他還不如變成人,好歹看起來正常一點。若是變成鬆鼠的話,也就維持在小小一隻,它自己也覺得最自然輕閑。
不過……大鬆鼠也有大鬆鼠的好處。
宋逍書讓溫君誼用軟布做好了帶子,圈著它的前肢腋下和頸部,而溫君誼坐在它的背上拉好帶子,以免被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