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2 / 3)

不能讓君誼這麼難受下去。

宋逍書一狠下心,喚了聲“君誼”,把貼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抬起來,扣住他的下巴,雙♪唇貼了上去。

溫君誼還在冷到魔怔,突然覺得一大股暖流經由口腔流向全身,並且同剛才極力鑽進身體但卻總是隻剩下一點熱度的暖流不同。身體深處依然是冷的,但這股暖流來得又凶又急,銳不可當,寒冷隻是稍微抵抗了一下便投降了,瑟縮在身體某處。雖然在四肢百骸也都還殘餘了一些冰涼,但緩慢地,能感到全身的回暖。

寒冷之後的溫暖,最是舒服。

直到暖流撤走,溫君誼才微微喘了口氣。

宋逍書低頭看他,他額角臉頰上有少許薄汗,是剛才的冷汗,夾雜著回暖之後的溫熱汗液。懷裏溫君誼的身體還是有一點兒冰,但與剛才已經相去甚遠。

“君誼,”宋逍書悄聲道,“好點了嗎?”

即使沒有再灌仙氣,剛才的那些,應當也足夠壓製住魔王好一會兒。一時半會之內,溫君誼理當不會再轉冷。

“嗯。”溫君誼抬起眼,穩了穩聲音道:“逍書。”

卻隻說了這兩個字,又沒了言語。

宋逍書湊過來,帶著他所貪戀的熱氣,錯開二人的鼻子,在他唇上嘬了一下。

為什麼這時候,他會想到鬆鼠的淘氣呢。

溫君誼微微地笑了,雖然不知道能在麵皮上顯露出多少笑容,但宋逍書像很是受到鼓舞了一般,又吻了上來。

唇與唇貼在一起,沒有縫隙。這次的仙氣仿佛涓涓細流,不奔騰,不澎湃,隻是靜靜地驅走殘餘的那些冰涼。

身體暖和起來,各種感覺逐漸恢複,溫君誼甚至感到宋逍書好像用牙齒咬了一下。

果然鬆鼠改不了愛吃堅果,這是當他的嘴是堅果麼?還咬一下,嘬一下,舔一下,往複交替的。

即使有人形這樣寬闊足夠依賴的臂膀,也抹不掉他是隻鬆鼠的本質。頑皮的小家夥。

棉被裹得太緊,似乎有點熱了呢……

宋逍書放開他的當口,溫君誼才注意到一雙黑亮亮的眼眸正帶著希冀注視著他。

“君誼,君誼。”宋逍書喚道,他等著溫君誼的回答。

還要說什麼呢?溫君誼笑了笑,把頭往他肩上一靠,這才拱了拱棉被道:“逍書,有點熱了。”

他無親無故,孑然一身,就這麼許了這隻鬆鼠,想來也不錯。

宋逍書見他說熱,卻隻是把棉被掙開,反而還靠到了他身上沒有遠離,聰明如他,當即也就明白了溫君誼的意思。於是他很是開心地把棉被慢慢剝離,一邊不住地問溫君誼:“打開成這樣,會不會冷?”

溫君誼搖了搖頭,窩在他懷裏,眼前是宋逍書的大片肌膚。他很常見鬆鼠蹦來蹦去,鬆鼠總是赤身裸體的,但人形的宋逍書,他還不曾這樣端詳過。

嗯,果然很壯實……再這麼靠下去,也不會有問題。

這麼想著,溫君誼又睡了過去。持續被小痛大痛折磨著,也就被宋逍書這樣強灌了仙氣以後,才換來幾天以來最安穩的一覺。

宋逍書將他放平身體,蓋好被子,接著隔著一床被子給他順理經穴。

手上越是動作著,宋逍書就越愁苦。

到了後幾天,魔王將要失去意識,他的反撲就會更加嚴重。何況他已經很熟悉君誼的身體了,折磨他的方法可以層出不窮。每一次都渡氣給君誼固然有用,但還必須是對症下藥。而且萬一要是君誼連話都說不出來,他能怎麼幫他?假如能在魔王發作之前就壓製住他,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