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已落 時光未冷——紀念那些消失的她她
作者:水色漸清
最近總有一些相似的夢境,夢見那些女孩回來。我對自己說,把這些故事講出來吧,講出來之後,07年就是新的。
寫一寫過往,不是因為牽絆或者還有什麼無法釋懷,隻是因為那些故事是暖的,帶著溫度陪伴我走過這人世。盡管這些女子早已消失在我的生命,不再去追究之前的種種,好與壞,我隻是給大家講講這些曾經發生過的故事,為了忘卻的紀念。
這是第一個要講的故事——三少給我的命脈
(一)
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
象那夢裏嗚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
遮住告別時哀傷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你為何情願
讓風塵刻劃你的樣子
就象早已忘情的世界
曾經擁有你的名字我的聲音
那悲歌總會在夢中驚醒
訴說一點哀傷過的往事
那看似滿不在乎轉過身的
是風幹淚眼後蕭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為何人世間
總不能溶解你的樣子
是否來遲了明白的淵源
早謝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變的你
佇立在茫茫的塵世中
聰明的孩子
提著易碎的燈籠
瀟灑的你
將心事化盡塵緣中
孤獨的孩子
你是造物的恩寵
不變的你
佇立在茫茫的塵世中
聰明的孩子
提著心愛的燈籠
瀟灑的你
將心事化盡塵緣中
孤獨的孩子
你是造物的恩寵
——你的樣子
姑且稱她為三少吧,那是她諸多名字裏唯一不為人熟知的,所以我用它。或許隻是個夢境,從未真實發生過。
那年的我青澀的就如同未長熟的果子,什麼都沒有,除了勇氣和年輕的生命。和一群朋友麵對著黑色的高三,我們聽搖滾,讀許多許多好書,看很多很多電影,有的時候放聲大笑,有的時候抱在一起哭,我們都很平凡。
嶸是其中的一個,一直小心翼翼的走在我的身旁,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從事廣播專業,因為他有一把好嗓子。半夜裏糾集一群朋友點著蠟燭敲醒沉睡的我來為我過生日的男孩,為我用MD錄下過當時驚醒,歡呼的聲音。就是他告訴我,有一檔好聽的廣播節目,有一個很靈的主持人。
從那以後那檔節目陪伴我走過其實枯澀的高三,包括三少的聲音。半年裏用不同的信紙寫著祝福,從未想過要怎樣,不等回信,不求其它。一直到讀大學,我的高中朋友告訴我:“三少來我們大學做報告,你來不來?”“不去。”我猶豫了一下回答他。那天我有一場考試,可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何必見麵呢?見了又怎樣。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同學,她卻比我興奮:“去啊,多好的機會。”考完試,其實已經離開場很久了,我的同學把我又拽帶拉的弄到了這個大學的會場。沒有人在門口,看來快要結束了。
我站在一個大教室的最後,遠遠觀望她,她長什麼樣其實並不重要。不過她其實很清爽,皮膚有些蒼白,不施粉黛,比我想象中年輕。那時我不知道,她比我大了起碼八九歲。散場的時候,我看著她的粉絲找她簽名,依然遠遠的站著。我的同學再一次把我推到了講台前:“你再不上去,她就要走了。”我為什麼要上去呢。在我還沒有想通的時候,身後的同學居然把我推上了講台。我一個踉蹌,傻乎乎的站在那裏。旁邊有個聲音:“又是個崇拜者。”我看見她走過來,心跳加速,不知道要怎麼辦。總之整個人都是僵僵的,別提有多臭。她走到我麵前,幹淨的麵容,漂亮的長發,其他粉絲都已走光了。我心裏一直在想,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是粉絲,隻是心裏默默的支持她,心疼她,懂得她。可我什麼都不需要,更不需要簽名。我冒出一句:“我是××,給你寫過很多信的,記得嗎?”當時我真恨死我的同學了,何必呢。緊張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了,也不明白既然我覺得自己心境如此淡定,怎麼會抖成那樣。後來我才明白,我有多麼在乎她怎麼看我。隔了幾秒鍾,我卻覺得像一個世紀,就想挖個地洞鑽。其實我知道她一定記得我,因為不會有一個人堅持那麼久,寫那樣漂亮的信,一樣的字跡,永遠不同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