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帶如流雲飛舞,陡然將青虹仙子纏縛,青虹仙子不得掙脫,孤香手一拉,將其拖回至地麵,怒目凶厲,喝道:“為何偷襲?”手指一緊,勒的那青虹仙子難受已極。
“不說是麼?看你能倔多久?”孤香怒意勃然,手指一拉,縛仙綾又是收緊,那青虹仙子俏臉漲紅,眼睛翻白,幾乎要窒息。
“留活口!”無憂子一聲喝止,那青虹仙子卻突然咯咯大笑,道:“殺了我吧。”一咬舌頭,便已自盡。
“她咬舌自盡了。”孤香眉頭一蹙,鬆開縛仙綾。
眾人大嘩。
孤香走向炫東淩,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炫東淩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強笑道:“沒事,你放……”心字還未說出口,那炫東淩便已昏迷,孤香連忙將他扶住。
無憂子走了過來,替炫東淩把脈,把了片刻,道:“他是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急劇的疼痛而昏迷的,但是無性命大礙,月聖女不必擔憂。”
孤香沒有說話,她一臉的焦急顯然是十分擔心,她是怎麼了?為何這個男子令她如此失態?她是聖女,是冰清玉潔的仙子,不該動搖七情六欲,然而,剛才她的心緒,卻是一下子淩亂了起來。
這個來自逍遙派的劍仙,難道有天生的魔力?令她如此擔憂、魂牽夢縈?
不會吧,難道她已經愛上了炫東淩?
孤香迷惘了。
眾逍遙派的弟子卻是看得明明白白,這個女子剛才的關切、焦急的神態足以說明一切,這個月聖女,對炫東淩有意思。
想歸想,但眾逍遙派的弟子卻是沒有戳穿,因為他們不想讓孤香尷尬,所以隻是識趣地走開了。
隻有那韓峰不情不願,嘴裏嘀咕,也聽不清他在嘀咕些什麼?
大概是吃醋了。
孤香拿出僅剩的一顆仙丹,喂給炫東淩,然後用月光術治愈炫東淩的傷口。
孤香手一揮,憑空揮出一道月光來,這道月光奇跡般地愈合了炫東淩的所有傷口,令他稍有好轉。
但畢竟炫東淩受傷流血過多,有些體虛,所以依然在昏迷當中。
無憂子對孤香道:“多謝月聖女多次相救,我逍遙派上下感激不盡。”
孤香淡然一笑,道:“前輩不必客氣,劍仙炫東淩也是多次助我月族,此次孤香出手,也是微盡綿力罷了。”
無憂子微微一笑,道:“聖女客氣了。”
就在這時,昏迷當中的炫東淩突然喊道:“水……水。”
孤香拿來水壺,給炫東淩喂水。
她是如此的細心,韓峰在一邊看得不爽,被無憂子眼睛一瞪,便不再說話了。
“采荷……采荷……”炫東淩嘴裏念的,是花聖女的名字。
孤香眉頭一皺,微有不快。
為何?她一聽到炫東淩嘴裏念著‘采荷’這個名字時,她的心裏,竟是那麼酸楚!
是嫉妒麼?
孤香又再度迷惘了。
被這種種的七情六欲所牽絆、幹擾,她的心,不能再靜如古井了。
她的心境,是如此淩亂,如那滋長的野草,長滿了她內心所有的空間,令她無處安心。
“采荷……采荷……”炫東淩仍在叨念。
孤香努力平複自己的內心,卻平複不了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生氣了。
孤香輕咬嘴唇,有那麼一種不甘,也有那麼一種不開心;然而,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卻是被無憂子看在了眼裏。
孤香手一抖,水壺拿不穩,水濺了炫東淩一身。
炫東淩身上淋濕的水不知怎麼就開始蒸騰起來,孤香一,探手摸了一下炫東淩的額頭,道:“糟糕,發燒了。”
無憂子一愕,看著這個愛徒,道:“他以前從來沒有生過病,這次,也是苦了他了。”
孤香的仙丹已經用完,月光術也不能用來治療發燒感冒,這,可如何是好?孤香沒了方策。
這不是普通的發燒,倘若用一般的草藥來治療,隻會適得其反。
無憂子輕撫胡須,道:“這種情況倒是棘手。”
孤香心一沉,連這道行高深的無憂子前輩都沒了良策,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