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王妃寢樓。
寧如櫻看著眼前的男子,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然而她強自平定心神,有幾分自嘲地笑了笑,“那,王爺的意思是非不放過妾身腹中的孩子了?”
景寒看著她,麵無表情,語氣淡漠,“喝掉”,手一推,便將一碗藥送至她麵前。
“王爺從來都不肯信妾身一次”,寧如櫻的語氣苦澀,輕輕扯住景寒的衣擺,語氣哀切:“寒,放過他好不好,如櫻求你。不為其它,全當如櫻跟你三年的感情,放過他,我,我會帶他走,帶他離開這裏……”
景寒看著她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卻倔強的不落下來,嬌俏的小臉失去了往日的冷靜,隻是拽下她的手,一字一頓地說:“寧如櫻,你害死了我和琦雲的孩子,你也應當知道我留不得他。再說你——”他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地捏住,“本來就不配擁有我的骨血。”
含恨的閉上眼睛,一滴眼淚終是抑製不住的從臉頰旁滑過,寧如櫻禁不住怒吼:“混蛋,你放開我,我的孩子今後姓寧不姓景,我要帶他走,你放開我。”
他扼住她的下巴把藥灌了進去,“寧如櫻,你的命我留著已經是恩賜,你腹中的賤種怎麼能比得上我和琦雲的孩子。”
咳了幾聲,寧如櫻怒極反笑:“同樣是你的孩子,賤種,對,你的孩子都是。可我的孩子不是啊,他本可能就不會和景王爺有半分糾葛,他可能姓寧,我會帶他離開。”
他傾近她,“不錯嘛,本王可是第一次發現你蠻多話的。”
感覺到小腹地劇痛,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寧如櫻猛然怔住,孩子……她咬緊唇瓣,倔強不語,腿一軟便癱坐在地上。
“景寒,我恨你,今日的一切,我要你十倍的償還……”意識漸趨模糊,寧如櫻倒在冰冷的地上,血蔓延開來,像曼陀羅花的盛放,淒美哀怨。
被眼前的一幕駭住,景寒顯然有些怒“叫禦醫”,侍衛庭染訝然,“快去”,庭染連忙回了句屬下遵命匆匆離開。他煩悶到按了按額頭,抱起她放在床上,回身臉色暗沉的離開,去了側妃臥房。
“王爺”,琦雲撲到景寒的懷裏,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跡驚悸地問:“怎麼了?王爺,你受傷了嗎?”
他搖搖頭,安撫她說:“不是的,我讓人送藥結果了寧如櫻的孩子。”
“王爺,你這樣做王妃姐姐會怪琦雲的。”琦雲的頭抬了一點點,泫然欲泣的模樣,“都是琦雲的錯,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還害得王妃姐姐痛失愛子”,她一臉自責痛心的模樣猶惹人憐。
抱住琦雲,景寒柔聲安慰:“是寧如櫻的錯,她歹毒的將主意打到我們的孩子身上。”
琦雲本想回應,但是卻眼前一黑,無聲無息的暈了過去,景寒發現,心一緊,立刻抱緊懷中的嬌軀到奔到書房,府中的大夫也聞訊急急趕來為琦雲把脈。
“王爺勿需擔心,側妃隻不過是小產後身體虛弱。”
景寒沉悶地點頭,坐在書房裏輕壓了口茶。竟然想起倒在血泊中的如櫻,那般的倔強和飽含恨意的眼神。他的手撫上額頭,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俊逸的側臉上有幾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