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大清早的,也不知宋玉又要耍什麼花樣。
元琬在鏡子麵前看了眼自己紅腫的雙眼,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便是穿了套新買的淡青色旗袍下樓。
“琬琬啊,關於胭脂鋪的事情,聽說你最近管理的很好,可是你在鋪子裏大張旗鼓的說要改革,這總得跟家裏知會一聲吧。你自己擅自做主,不覺得太武斷了麼。”宋玉這是故意要找茬。
元琬根本不想理會她的無理取鬧,“母親,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今天她同樣沒課,不過她早上醒來就已經決定,今天要去鋪子裏看看他們的製作流程。
雖然有關胭脂的製作流程,她早就在書中看過,但卻從未親眼見識,現在她成了胭脂鋪的老板,理應去做一些了解。
“元琬,你!”宋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大廳裏“嘭”的一聲響,下人們都嚇了一跳,“你給我站住!”
“怎麼了母親,我真有事,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元琬絲毫沒有受到驚嚇,對於宋玉的暴怒,她早就習以為常。
前世的宋玉,就經常這樣沉不住氣。可以說宋玉隻是個簡單膚淺的女人,她這樣的女人從本質上來說,其實並不可怕。這一世的元琬,根本不會把她放在眼裏。
“算了算了,你去忙你的吧,回頭再說。”宋玉向來欺軟怕硬,她這一世玩不過元琬,看元琬不買她的賬,她也隻能就此作罷。
元琬離開家門,正要打車去鋪子,戰斯年的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他今天開的還是一輛軍車,他斜躺在車頭上,動作看上去特別的魅惑。
要不是元琬對戰斯年有成見,隻怕很容易就會被他的外貌所迷惑。
“戰少帥,你這一天到晚可真是閑得無聊,這麼大清早的過來,該不會又是為了些無聊的事情吧。”元琬昨天已經領教過戰斯年的無聊,還差點為他的無聊付出生命的代價。
今天她可不想再次領教,隻想躲他越遠越好。
“我剛晨練結束,知道你肯定要去胭脂鋪,所以過來接你。來,上車!”戰斯年跟元琬的想法可不太一樣,就是因為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才更需要時刻保護元琬的安全。
所以他今天起得比誰都早,淩晨四點就已經完成今天的訓練,然後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他本以為元琬也是五六點左右就會起床,誰知道現在都已經七點五十多,將近八點。
“你別拉著,我自己會上車。”元琬總是被戰斯年這樣強行帶走,她自己也是很無奈。
真不知道,世界上為何會有如此霸道的男人。她想拒絕,本來也應該有拒絕的權利。可是在戰斯年的麵前,她根本沒有那個力量。
“你不僅會走,還會跑呢,就是因為你會走,所以才要這樣。”戰斯年話裏有話,他是怕一個不注意,元琬就從他身邊悄然溜走。
這樣的一種小心思,竟然也會出現在戰斯年這樣的男人身上?
元琬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他真的是戰斯年麼?還是說,前世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如果那隻是一場夢,會否太真實了一些?
在來北川之前,她沒有見過戰斯年,也沒有見過董詩雅。
可是在真正見到他們之前,元琬就已經對他們了解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