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成爪,猛地收緊。
那睥睨冷然的神態,仿佛她元琬就是他掌心裏的提線木偶似的,再撲騰,再掙紮,卻依舊躲不開他的控製。
這樣的話仿若和上一世的話重疊,元琬望著戰斯年,一時間竟分不出這是現世,還是上一世。也或許,先前都是她的錯覺?
元琬低頭,自嘲似的笑了笑:“戰少帥對我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感興趣,我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他瞧著,她明明是噤若寒戰。
既然他放低身段來哄她,她不軟化,那麼就還按照他的心意來吧。強硬慣了的男人,在感情的事情上也習慣掌握主動權。
戰斯年低頭瞧著元琬唇瓣上的水光,笑了聲:“你是什麼人,我心知肚明。元琬,別以為把你自個說的不堪,我便會放了你。”他微微湊近她,熱氣撲散著繚繞在元琬的耳朵上,酥酥的,“既然元家和戰家已經定親,我便不允許其中出現任何變故。”
還真是符合他冷清不定的性子。
元琬有點悲哀的閉了閉眼睛:“隨你。”看來重生一世,有些事情會改變,但有些事情卻已經是注定了的劫難。
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劫難來的再慢一些呢。
元琬長長地睫毛撲閃起來。戰斯年留在北川,永遠是陰魂不散的。那若是他和南川軍開戰,他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閑情逸致來她麵前亂晃,左右她的心情了?
或許,她可以利用元琪和蔣玉堂的事情……
微抿了抿唇,元琬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又恢複成從容,平靜:“和你說一件事情。”她偏頭看向了戰斯年,“我母親過段時間大概會找蔣玉堂提親。”
找南川軍的元帥提親?宋玉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冷冷的勾了勾唇,戰斯年低眸看向元琬,眸子裏邪肆與自大齊現,隱約還帶著幾分戲謔:“看來你這母親還真是對你不喜。知曉你現在是我未婚妻,便立馬給她女兒找蔣玉堂。
“怎的,她是覺得本少帥戰不過那個蔣玉堂?”
元琬笑笑:“你也知道,我和元琪是死對頭。元琪見我成了少帥未婚妻,自然就想要壓我一頭嘍。反正她嫁給南川軍大帥,我們也就是完完全全的站立在了對立立場而已。以後見麵更不用假惺惺的維持表麵和諧。不過這樣的話,我母親她們肯定會傾向於對南川軍好了。”
她說著,還故意激戰斯年:“怎麼?少帥要不要趕緊出出這口氣,讓我元府的人也看看,到底是你本事兒大,還是蔣玉堂本事兒大?”
之後都是元府的女婿呢,早點分出個高低立下,多好。
元琬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向戰斯年。答應,趕緊答應了,帶他的兵去和南川軍作戰去,別再一直繞在她身邊,讓她這顆心忽上忽下的了。
戰斯年定定的望著她的眼睛,自然沒有忽視掉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就這點心眼兒,還想要激他?戰斯年豎著食指在她唇瓣上磨了一下:“放心,本少帥定然不會讓你在元府沒臉。區區一個蔣玉堂,本少帥還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