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幾百裏地外的葉堪沾沾自喜道:“這人哪,勤奮努力不頂用,關鍵得聰明,會來事。我送了盟主夫夫一份大禮,他們會感謝我的。”

雲珂:“……”

番外二:葉堪×雲珂(1)

葉堪自認為他是一個古怪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整天與毒物相伴的人,恐怕不會有人覺得他很正常。其實葉堪長了一張十分美貌的皮相,可因為毒醫這個令人畏懼的身份,宛若天人的相貌就顯得很妖,更讓別人退避三舍。

關於他的相貌,討論的人真是不少。大部分都是驚豔,卻不敢接近,不過極少數起了邪膽,最後的下場麼,不提也罷。葉堪聽過比較好玩的版本,有人議論他的眼睛能夠放毒霧,皮膚一碰即死,即便是穿過的衣服,常人再碰也得半身不遂。

葉堪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隨後繼續我行我素,甚至有變本加厲的態勢。無聊的生活總需要調劑,而觀察身邊人嚇得滋哩哇啦亂叫的樣子,顯然是葉堪最喜歡的事情。

所以,每當有人提及葉堪的不是,他都會興奮地豎起耳朵,搜刮著捉弄的理由。

而他所謂的“捉弄”,實在太重口味,人人避之不及。

所以久而久之,葉堪驚奇地發現,黯月堡的人對他尊重異常,恭敬的態度都隱隱勝過了堡主蕭涼躍。

雖然被人捧著很得意,但葉堪發現,黯月堡的人們都學精了,似乎人人有一個葉堪探測器,以致葉堪百米範圍內,人畜聞風喪膽,落荒而逃。

葉堪,很無聊。堡內唯一比較親近的就是蕭涼躍,但他每天總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一天跟他說不上十句話。

葉堪有事沒事就坐在黯月堡的小山頭上,無聊地曬著太陽種蘑菇。

瞌睡來了就送枕頭,好運氣的葉堪在他即將被無聊瘋的時候,遇到了心儀的玩具。

黯月堡的人都會躲他,但有一個人不會。

蕭涼躍的未婚妻,雲珂。

此姑娘人生地不熟,一點都不知道黯月堡的“規矩”,見到葉堪根本不躲。一次葉堪老遠地叫著教眾的名字,那年輕人登時被嚇白了臉,撒開腳丫子就遁走了。正巧與雲珂擦肩而過,結果被雲珂一個疾手抓住衣領。

雲珂皺眉,一板一眼道:“葉神醫既然在喚你,自然有事吩咐。你身為黯月堡教眾,竟然如此無禮。”

年輕人哭得鼻涕眼淚全流下來了,他嚎道:“快放開我,我不想死啊!”

雲珂無奈地搖搖頭。“孺子不可教。”

年輕人掙紮地宛若一條砧板上的魚,“你初來乍到的,懂什麼!根本不懂我們過的有多心驚!快,快放下我,他走過來了,啊——!”

雲珂認真辯道:“我雖不熟悉堡內環境,但我深諳各種禮節。”她頓了頓,眼睛亮晶晶的,“你相信我,我是被沐雨壇壇主用心教養大的。”

年輕人直想嘔出一口老血,這姑娘在說什麼呢!誰管她禮節教養了!都快要被魔頭滅了還不自知啊!他萬念俱灰道:“雲姑娘,您行行好,留我一條生路吧……隻要您放了我,我給您當一個月跑腿,近身學習什麼是禮節!真的!”

雲珂麵無表情地思考了片刻,鬆開了手。“哦,可我很忙,你別來。”

誰想來!年輕人在脫離桎梏的那一瞬間,立刻甩起了飛毛腿,有多遠滾多遠,身後揚起了一陣塵土。

葉堪慢悠悠地走近,遺憾道:“真可惜。”

雲珂靜靜地打量著葉堪,突然揚手一劍。劍尖擦著葉堪的頭發絲兒就刺過去了。

葉堪微微睜大了眼,然後聽見了噗嗤一聲。

雲珂冷若冰霜地把落地的蛇頭踢遠,以防斷頭咬人。她抬起頭,淡淡道:“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