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親事,為了體現武林同盟的重視,又不能體現得太過重視,白謐凡明白,除了自己,沒有更好的人選。隻是這麼一思量後,人還沒走,就有點想念宿禦玦了。
所以,晚上在釋放過一次之後,眼看宿禦玦摟著自己就要睡去,白謐凡突然小聲嘀咕道:“不繼續嗎?”
然後,他就感到摟著自己的手臂一僵,宿禦玦欺身壓上,眼中迸發著濃烈的情緒,像極了隱忍許久的狼。
白謐凡微微顫唞著抱緊他光裸的脊背,仰起頭,生澀地迎合著次次衝撞。
幾日徹夜纏綿,食髓知味,以至於白謐凡被送上馬的時候,都有點迷迷糊糊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想到這裏,白謐凡臉有些紅,他覺著腰越發酸軟了。他心裏小聲咒著,明知道要長途騎馬,還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哼。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主動的行為在宿禦玦眼中有多勾人。
雲珂靜靜地看著白謐凡在一旁發呆,不禁問道:“你想宿公子了?”
白謐凡立刻回神,厚臉皮地笑道:“你別說,還真有點。”
“德行。”雲珂突然笑了,“我給你吹個曲吧。” 說罷,她拿出了一支蕭。
白謐凡對這蕭聲可是敏[gǎn]得緊,想當初,他剛進山裏的那一陣,雲珂天天晚上吹。再好聽的曲子,驚擾了睡夢,便都是魔音貫耳。許久沒聽到了,一時還有些想。
白謐凡笑道:“你吹吧,路上景色單調,吹著解悶。”
雲珂把蕭輕輕放到嘴邊,宛轉悠揚的蕭聲緩緩飄出轎子,消逝於空中。一曲秋波,祭奠易老韶華。萬千思緒,盡在曲中。淒婉的音調縈繞於耳邊久久不散,以至於逼出了雲珂眼中的薄霧。
曲子終了,雲珂低頭把玩著青色玉蕭,緩緩道:“這蕭,怕是留不得了。可惜。”
話音剛落,雲珂玉袖輕揚,毫不猶豫地將蕭扔出了窗外。
玉蕭磕在了石頭上,瞬間摔成兩半。
好幾天過去,緩慢的送親隊伍終於進了黯月堡的地盤。
蕭涼躍板著一張臉,看著花轎漸漸由遠及近。葉堪站在一旁,摸著自己的嘴唇玩,舉手投足間俱是妖孽氣息。
蕭涼躍大老遠就看見馬上瀟灑的白色身影,他的拳漸漸握緊了些。
葉堪淡淡瞥他一眼,笑道:“你緊張什麼?沒想到,你對這個未婚妻還蠻期待的。”
蕭涼躍低頭不語。
白謐凡下馬,身為武林同盟的代表,自然少不了風度。他抱拳道:“蕭堡主,別來無恙。”白謐凡的視線落在葉堪身上,他頓了一下,隨後從容道:“葉神醫,幸會。”
蕭涼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葉堪倒是一副很驚喜的樣子。“你居然認得我?”
白謐凡平靜道:“葉神醫名聲顯赫,今日一見,更是氣度不凡,當得起如此大的名聲。”
葉堪被誇得舒服極了,他不理會身邊的蕭涼躍,喧賓奪主道:“轎中可是雲姑娘?”
白謐凡點頭,返身行至轎邊,伸出了手。
一隻玉手撩起轎簾,另一隻手輕輕搭在白謐凡的手上。白謐凡的手握緊,順勢將雲珂請了下來。
雲珂一身素白衣,與紅色的轎子並不匹配,她站定,向麵前二人投去清冷的一瞥。
雲珂周身的氣質與蕭涼躍第一次見白謐凡的時候極像,隻是她的眼中並無活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