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禦玦想下意識地想按住他的頭,讓這個吻更深一些。不料白謐凡火速鬆開宿禦玦的衣領,微微偏過頭,臉有些紅。“……我說完了,再見。”
話音一落,白謐凡轉身欲走,似乎著急地想把自己的臉埋在黑夜中,抹去一切端倪。
宿禦玦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把白謐凡拽了回來。白謐凡惱羞成怒,不停用腳向後蹬著,卻始終沒有把頭轉回來。
“米飯。”宿禦玦淺笑著,眼裏掩蓋不住濃濃的欣喜。“我可算是等到你點頭的一天了。”
“我……不要叫我米飯!”白謐凡紅著臉炸毛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本來以為我的名字取得很好……唔……”
宿禦玦的嘴唇堵住了尾音,白謐凡悶悶地發出嗚嗚的聲音。麵對宿禦玦的迅猛攻勢,白謐凡毫不示弱,立刻笨拙地回應過去。
等到白謐凡軟軟地癱在宿禦玦懷中,神情迷離時,他隱隱約約感覺到,環著他的雙臂越來越緊,像要把他揉進懷裏一般。
白謐凡有些得意,他迷迷瞪瞪地想著,哼,臉上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實際上不也緊張的要命麼。
然後,白謐凡便安安心心地趴在宿禦玦的背上,讓他把自己送回山上去。半路上,睡夢中的白謐凡夢見了一隻雞腿,他啊嗚一口,咬住了宿禦玦脖子上的嫩肉,還調皮地用牙齒磨來磨去。
宿禦玦臉色複雜地忍住痛,不動聲色地剜過去一眼,眼睛裏卻是滿溢的溫柔。
清晨時分,寂清早早起床,打算午飯前劈好柴火,順便把衣服洗了。
結果,他剛一開門,就看到了房子旁邊堆著山一般高的木柴。寂清默默地仰起頭,把木柴堆從上到下瞻仰了一遍,然後繼續維持呆愣狀態。
白謐凡歡快地跑過來,笑眯眯道:“你這些天幫了我那麼多忙,我今天就替你把柴火砍了。”
寂清疑惑不已。“……我幫了你什麼?”
“很多,很多啊。”白謐凡張開雙臂,認真說道:“有這麼多!”
寂清:“……”
過了這麼多天,寂清和白謐凡的關係已經非常好了。很多時候,寂清都直呼白謐凡為“白兄”,說話也比較隨性了。
寂清毫不猶豫地表達了他內心的想法。“白兄,我認為你需要治治。”
白謐凡:“……”哼!他隻是開心嘛,然後隨便開個小小的玩笑,寂清真是的!
既然柴火已經由白謐凡代勞了,寂清表達了一下感謝,隨後便收拾衣物準備去河邊。沒有想到,白謐凡跟打了雞血似的,立刻從寂清的懷裏抱走一半衣物,興奮道:“我幫你吧!”
寂清:“……”
白謐凡一邊走著,一邊激動地說道:“你完全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今天我起得太早了,練了好幾個時辰的劍。戒空大師說一天練習的時間不宜過長,所以我上午沒事幹了。幫兄弟幹點活,應該的,應該的。”
寂清:“……”
白謐凡疑惑道:“你怎麼不說話?”
寂清神色複雜地看了白謐凡一眼,緩緩開口。“第一次見你,我感覺你是彬彬有禮,舉止優雅,高貴不凡之人。”
白謐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那現在呢?”
寂清歎了一口氣,“……人不可貌相啊。”
……幹嘛回答地這麼實誠!白謐凡鬱悶地在心裏對手指,即便暴露了本質,他也很優雅,也很高貴的好不好?哼……
不過……雖然寂清說他一點也沒有高貴的氣質,他還是很開心~哈哈哈~好心情是怎麼擋都擋不住滴~